“老李,你冲我俩吼没用,旅长下命令的时候你也听见了,你要再闯祸,旅长找的可是我俩。”
邢志国冲着叫嚷了半天的李云龙淡淡说道。
“就是,老李,你想死也不用拉着我们老哥俩垫背吧?难不成非得逼着我们把你腿打断了才肯老实?”
孔捷也得意洋洋地说道。
难得有陈旅长在背后撑腰,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挖苦捉弄李云龙,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我也没说要闯祸呀?你俩把我当什么人了?整天关在这小院里,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的,地主家的姨太太还有给大太太请安的机会呢,我这连丫鬟都不如了。”
李云龙抱着膀子斜靠在门框上可怜兮兮地说道,一脸的胡子拉碴,好像是个流浪汉一样。
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他连脸都懒得洗了。
“你这人可不好说,一出门心就野了,再说不是每天都让你去麦场上溜达吗?怎么就整天关着你了?”
孔捷撇撇嘴,显然对于李云龙的话充满了质疑。
“那他娘的叫溜达吗?你俩一前一后地跟着,把我夹在中间,跟防贼似的,知道的是你俩陪我走走,不知道还以为是监狱里的犯人放风呢。”
一提起这事李云龙就火大,愤愤不平的说道。
“知足吧你就,你以为我俩好过?每天提心吊胆就怕你出点什么事,睡觉都得睁只眼。”
孔捷不乐意了,自从得到陈旅长的命令后,为了防止李云龙半页偷跑出去,他和邢志国干脆搬到李云龙这屋住了,三个人睡一张炕。
“还好意思说,你俩睁的是哪只眼?一到半夜放屁磨牙打呼噜,吵得老子连觉都睡不好?还腆着脸说怕我无聊,过来陪我,他娘的一到半夜老子就成了给你俩站岗的了,还有你俩那脚能不能洗洗?熏得我那屋都没法进人了,每天一睁眼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拉炕上了。”
要说损人,孔捷和邢志国绑一块也不是李云龙的对手,一番连珠炮似的回怼,呛得两人说不出话来。
“不管你说啥,反正没有旅长的命令,你就老实待着吧。”
支吾了一阵,孔捷倔强地说道。
“唉!”
李云龙叹了口气,靠着门框向下滑,坐在门槛上,摸出一根烟点上。
最近除了被监视生活,一点正事都没有,这烟瘾都见长了。
孔捷和邢志国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站在门边,防止李云龙突然窜起来跑了。
不是他们不信任李云龙,而是有先例。
陈旅长离开独立团的第二天,李云龙就干过这事,要不是外边的院门关着耽搁了时间,让孔捷趁机抱住了李云龙的腰,凭他俩的速度,还真追不上这家伙。
李云龙臊眉耷眼地瞅着他俩,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烟雾。
三人谁也不说话,这些天说的话太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太多,以至于现在都没了说话的兴趣。
相见不如怀念,他们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嗒嗒嗒...”
六目相对不知过了多久,院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李云龙“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孔捷和邢志国也扭头向外看去。
团部就这么几十号人,没人骑马,这肯定是有人来送信了。
“独立团李团长在吗?”
有人在院外问道。
“在在在!”
李云龙连忙答应,随后一脸得意地冲着孔捷和邢志国说道:
“听见没?找我的。”
说着迈步向院外快步走去。
孔捷和邢志国也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