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林，怎么看了一眼，就发现林合一有问题呢，难道他的眼睛能看透人心不成？

副总指挥自然不会相信所谓的通灵鬼神之说，所以他觉得乔林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别人没有注意到的破绽，从而对林合一产生了怀疑。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怀疑林合一，这个人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人很容易忽略他，因为他半路追上来大喊大叫，我才特别留意到他。”

乔林回忆起初见林合一的场景，讲述他对这个人从怀疑到确定的过程。

事实上林合一的长相很具有迷惑性。

他不是那种看上去就一脸浩然正气的端正长相，也不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外貌。

介于两者之间，没有什么特色，属于那种走在人群中就会被淹没的类型，如果不是他半路追赶上来闹出了动静，乔林也不会注意到他。

副总指挥闻言默默点头，他也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真的如乔林所说的那样。

早在八路军组建之前，他就认识林合一，抗战爆发后，更是在同一个大院工作，几乎每天都会见面。

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平时根本就没有留意过他，如果不是见到他本人，甚至都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存在。

“当时您问他为什么来忻县，他的回答也很得体，没有任何破绽，直到您下令让他归队，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乔林描述着当时的经历。

“什么地方？”

副总指挥急忙问道。

“当时我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具体是哪不对，我也不清楚，后来看到您拽了一下衣服，我才知道是什么了。”

乔林指着副总指挥身上的军装，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

当时要是没看到副总指挥拉扯衣服的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联想到问题的关键。

“我？”

副总指挥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脸，不明白怎么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对啊，我当时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林合一是独自去执行任务的，而他去的地方正好又是敌占区，想要进去只能化妆潜入，可我发现他除了一身军装外，什么都没带，他总不能是穿着八路军的军装进的敌占区吧？如果不是，那他伪装用的服装和道具去哪了？”

乔林连连点头，当时正是由于这个发现，才让他对林合一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可这不能作为理由啊，可以解释为不方便携带丢弃了，或者说是在躲避敌人的时候遗失了。”

副总指挥皱着眉头想了想，虽说乔林的怀疑有一定的道理，但缺乏理论依据，这个理由根本无法充当证据。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清楚我的怀疑缺乏说服性，但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怎么办？只能继续寻找线索，证实我的猜测。”

乔林一笑，副总指挥顾虑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所以你就带着孙德胜去找他聊天了？”

副总指挥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没错！”

乔林激动地一拍大腿，正好拍到了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没想到副总指挥竟然能看出他当时的用意。

“你慢着点。”

副总指挥赶紧扶住乔林的手，有些嗔怒地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

乔林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刚说自己不需要住院，结果就露出这副糗样，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