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青被赵灵秋之前洗澡给洗的脑袋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
难得见到男人呆住,赵灵秋一边替他更衣,一边轻言细语的说道:“之前上山打猎,偶然听到过张家村的村民们说,最近上头来了巡视的大官,县令这会儿正夹着尾巴做人,我打算先将这官的住所打听清楚,接下来……”
她朝季彦青抛个媚眼:“还得有劳相公。”
赵灵秋缓缓道,不忘夸赞季彦青,“相公文采好,有脑子,到时候相公就负责写篇状子,我再叫人偷偷送进去,就算县令再一手遮天,估计也算计不到我们用这招。”
只要混进去,见到巡视的人,就有机会。
赵灵秋说的轻巧,季彦青可不糊涂,他知道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
既然县令想要堵巡按大人的耳朵,重兵把守少不了,就连里面的下人怕是都是他眼线。
“我们这些难民,本就结交不了什么有人脉的人,更别说这地方我们初来乍到,上哪儿去打听高官的住所?正所谓官官相护,万一这高官跟县令是一丘之貉,那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季彦青苦读诗书,就是因为见多了官场黑暗,想要还百姓还朝廷一个清明。
只是……
他看看自己的腿,自嘲笑笑。
偏偏这件事情上,赵灵秋比他看得开:“刀疤之前在道上混过,你看他脸上的那道伤口就知道了,他多少是有些路子,到时候你写的那个状子,我们也不给外人,就要刀疤递过去,也不担心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实在不行,还有拦住那种,终究可行。
“当然,相公若是担心出事儿,那就别插手此事最好不过,我也觉得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季彦青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不如一个妇人,想帮忙,却又前怕狼后怕虎,不若赵灵秋这般洒脱。
能担事,又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谋略。
“我信娘子。”
季彦青文很快就写好了状纸,交给赵灵秋。
却又觉得不妥。
原本娘子可以不用冒险,他偏偏坚持,最后辛苦的还是别人。
季彦青纠结的毛病又犯了。
赵灵秋嘴上说叫刀疤去打听住址,事实上,自己从空间里面花了十积分,兑换了个千里眼,很轻松的便将高官的住所摸了个一清二楚。
刀疤领了状子,心中牢记着赵灵秋的嘱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可就算如此,他好不容易来到镇上,刚翻墙到对街,还没来得及摸到高官家的院门,就被人给发现了。
蒙着脸的刀疤见情况不对,连忙猫着腰转身逃跑。
幸亏跑得快。
正当赵灵秋奇怪,他怎么那么快就回来时,跑累了的刀疤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骂县令不人道。
“那个狗官真是好机灵,隔了那么长一条街他都派了人把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地方藏了什么美娇娘,我刚一去就被发现了,差点儿没把我当场扣下,给我吓的哟,腿都给差点儿跑断了。”
赵灵秋有所预料,不过,县令越是紧张,越说明他有问题。
原本她安排刀疤就是去踩点的,这一趟过去试探,她心里也有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