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香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那本书给收到了空间,以后她要是想看了,就偷偷的看,看完之后赶紧再放进去。
总厂要来分厂暗中考察的事情很快就传入了廖永生耳中,他第一时间就给那边的人去了电话,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听说是考核各级领导的政治问题。
或许跟下届厂长的选举有关。
这对廖永生来说可是个好消息,他想当厂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找人上下打点,暗中活动。
这天沈云香来找周晏清的时候,周晏清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三个非常大的箱子交给她,一个箱子差不多能藏进去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
“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最近风头有点紧,我不知道要把它们藏在哪才算安全,我想只能给你收着我才放心。”
如今外面的红卫兵就跟上班似的,斗完这个斗那个,两天一小斗,两天一大斗,有事没事就拉你去上教育课,像周晏清这样儿的,对他们来说这些就是家常便饭,谁也逃不过。
“自打遇上你之后我没觉得这种日子苦,我也不会去在乎他们怎么对我,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担心这些东西被毁,那就太可惜了。”
周晏清打开箱子,一个里面装着古董字画,一个里面装满了金条跟珠宝,剩下的一个箱子装着在这个时代看来是的古书籍,好些书籍还都是孤本,金银珠宝还不算什么,要是这些书籍被毁那可就太可惜了。
“这些金银珠宝都是我奶奶留下来的,是她的嫁妆,她走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来不及带走就给掩埋了起来,他们在我们家掘地三尺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只要是我奶奶想要藏起来的东西,还没有人能够找到过,她只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了我。”
“既然他们找不到,那你为什么还要偷偷的挖出来?”沈云香不解的说道。
周晏清道:“这个时代一直在发展,现在找不到,不代表以后找不到,他们连墓都能挖,还有什么是不能挖的。”
周晏清最后又拿出一个沉甸甸的两个大提包出来,里面装的都是大黑十,他把提包递给沈云香,“这个你拿着,我手里现在都是这种钱,我知道这些钱在未来特别值钱,我花了就太可惜了,我如果早点知道的话,还有可能更多。”
周晏清工资特别少,他以前每次都是花的这种钱,也花了不少了。
老爷子当厂长的时候每个月一开始有两百块的工资,加上顾曼桢的工资,每个月有四五百块钱的收入。
文革之前顾曼桢还做生意,至于收入,周晏清笑了一下,给沈云香讲了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国家刚成立时,经济被某些人控制,导致物价飞涨,现在的一张纸币最大的面额是十元,以前一张纸币的面额一张是五百万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收入了,因为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
“后来陈先生用雷霆手段打压资本跟投机分子,经济市场这才稳定下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奶奶已经瞅到了苗头快速把手里挤压的货币给抛售了出去,虽然只抛出去了一部分但数目也足够惊人,如果说她有多少钱的话,这个时代的人是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