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黄昏,数十来间竹木架成的房屋相聚成村,村庄外有由泥石砌成的高大石墙,此村唤为“小布村”,住着小布巫族。
小布村中,一座高脚绝潮的三层竹楼在村落内最为显眼,微倾的楼顶纵向排布铺着青瓦使楼顶呈四边方正状,中间则有巨大暗红玉石牢固坐落,二楼遮雨的瓦片于方正楼顶的四边的突出,东西两向各一半门大的木框窗。
竹楼不大,整观算不得很好,在这南夷粗陋地方却显得小巧精简。
黄昏余辉透过窗子照进二楼,照在一个正朝西而坐的略瘦男子身上,他正闭目养神。南北两侧各两椅,这两椅都夹着刻有百兽花纹的木桌,有两名长辫子青年坐在南侧,玩弄着桌上杯器,极不安生,北侧则坐着一位手搓着白色人偶的妇人,安静端详。
光线偏暗,气氛有点沉重。
“布归还没回来?”略瘦男子睁双目。
“哼,那中原修士的走狗,估计是舍不得回来了”,靠着男子的青年语气不屑。
“布郎,他好歹是你阿弟,兄弟相亲,口中留点德吧”,妇人很不满。
“呵,一个半路来的义弟有什么亲?若是他与族有亲,就不会投靠那些中原修士”,另一个青年嘀咕。
“布莱,这事等他回来我自会处理,用不着你操心”,似乎提到布归在矿区的事,男子显得很恼火,“你们两个先出去,我要单独与你们阿妈说几句”。
布莱,布郎的两青年没说话,马上起身走出楼门离去,他们也不乐意在这待着。
“当年要不是族内偏见他,他也不会离开部落在那些中原修手下做事,更不”妇人在那两青年走后立刻向男子说到,不过被其打断。
“但他确实不是你亲儿子”,男子一针见血。
“当初收养他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对,如今少说我也养了他十多年,早把他看成亲儿子,你一句话怎让我了断这关系”,妇人将手中白色人偶弃在案桌上,愤起质问。
男子似乎不想多言,也走回楼房,只留下一句,“等他回来你自己去与他说说明日后的比斗要注意的事吧,看看他在外面待久了,会有什么长进”,就不见人影。
另一边,唐狐与布归分开后开始了他的行动,不过不幸的是,他迷路了。
“布兄他明明指着这边说直走就行的,这前方却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难道我走错了?不应该呀”,唐狐挠了挠头,看着马说道。
一人一马,面面相觑。
马儿嘶鸣一声,好像在说它认得路,不过唐狐可没理睬它,既然直向前不得,干脆就向左转转,看是否可以绕过去。
一柱香后,唐狐又回到原地,这山太宽了,绕过去不知要走多长的路,于是打算爬山过去,便施展出得心应手的“轻身术”、“神行术”,准备动用身法一鼓作气上山,瞥了一眼看到旁边的马儿。
马该放哪?这是个问题,没它自己可不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