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慧听洪威说自己父亲厉害,便眼泛星星,一脸陶醉向往之色。
谁知洪威又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爹有三个老婆,我娘是老三,名讳上罗下敷。”
言毕,洪威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陆慧母女道:
“我娘说我爹可厉害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知道我在背后说他坏话。”
闻言陆慧扑哧一笑道:
“即使你说的为真,你爹知道了又能咋滴,有三个老婆是事实,还怕人说?”
顿了顿又问:
“既然你爹有三个老婆,那你就不是一个,你大娘和二娘应该也有孩子吧?”
闻言洪威嘿嘿一笑道:
“那是当然,不过那俩货都没我大,都是我兄弟,都说长兄如父长兄如父,现在我爹不在,他们两个都得听我的话,要不然,嘿嘿,那就得打屁股了。”
闻言陆慧继续问道:
“你爹究竟去了哪里,你见过他吗?”
闻言洪威一吐舌头道:
“自我生下来到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我爹一面,那个人,神秘兮兮的,不知搞的什么鬼。”
闻言陆慧似信非信。
“谁信啊,你这一身本领从哪学来的?”
“知道不知道,我是千年不遇的‘慧灵根’,我娘说要是遇上千年不遇的‘孤灵根’,那必定是俺的媳妇儿,慧姐姐这么漂亮,啥时候让俺娘见见,看是不是传说中的‘孤灵根’?”
洪威这一番言论顿时惊得陆慧她娘目瞪囗呆,自己挖空心思要套洪威的话,谁知道最后出来了个什么劳什子孤灵根还有什么慧灵根,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弄不明白。
刚才还埋怨娘絮叨的陆慧听了洪威的孤灵根之说,不由一呆,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那是俺娘的说法,不过,依俺洪威的心思,还是慧姐姐好,比那什么劳什子孤灵根要好多了。”
耳闻此语,陆慧心里一喜,不由出囗问道:
“此话当真?”
洪威正色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话既出口,岂能有假。安得反悔?”
陆慧一想也是,现在很多的娃娃亲,孩子长大了父母也管不住,更别说洪威这样的虚无缥缈的“孤灵根”了,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抓住当下最重要。
但陆慧她娘却不这么想,幽幽叹息了声,却哼起了一首曲子:
“孤灯夜下,我独自一人坐船舱,船舱里有我杜十娘,在等着我的郎。忽听窗外,有人叫杜十娘,手扶着窗杆四处望,怎不见我的郎。啊
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如果你饿得慌,对我十娘讲
十娘我给你做面汤。郎君啊,你是不是冻得慌,你要是冻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做衣裳。啊郎君啊,你是不是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对我十娘讲
十娘我为你解忧伤。郎君啊,你是不是想爹娘,你要是想爹娘,对我十娘讲,十娘我跟你回家乡。啊郎君啊,你是不是困得慌,
你要是困得慌,对我十娘讲
十娘我扶你上竹床。十娘呀杜十娘,手捧着百宝箱,纵身投进滚滚长江,再也不见我的郎。啊”
曲调哀怨忧伤,充满了对情郎的思念,更是控诉了情郎的薄情寡义,闻之令人禁不住潸然泪下。
“洪威你说,杜十娘和李甲的故事是真还是假?”
“当然是假的了,想想世上哪有如此薄情的人,有此等多情的女子。”
“那也未必,如果不是真的,怎么会在世间传唱?”
见陆慧兀自不信,洪威取出一柄小斧子交给陆慧,道:
“此是俺家的传家宝,今交于慧姐为证,等迎娶那一天归还。”
临走,洪威又取出身上剩下的八千多块钱,自己抽了十张,余下的全放在陆慧手里,嘱咐陆慧好好修行外,又交代陆慧她娘保重身体,相约下个星期天再来,卖那一株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