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落水(1 / 2)

北堂渊听了此话,立刻走向窗边,他前倾身子,在窗外的墙壁上细细观察,并未发现血迹。

正在北堂渊疑惑间,南歌扯了下他的衣袖,掀起自己的衣服前摆道:“不是血迹,应是红色的颜料。”

南歌回忆自己方才的行动轨迹,重新回到地字号厢房的窗前,她指向窗柩的朱漆,看向跟在自己身侧的北堂渊道:“我衣服上的红色,该不会是在窗柩处沾上的吧?”

语落,南歌已经走到窗柩前,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看到的勒痕上,发现在勒痕周围的几处位置,都有颜色较深的暗红,不仔细看,倒是分辨不出颜色的差异。

这暗红色的颜料,与自己衣摆上的颜色一致,应是有人新涂抹上的颜料。

北堂渊掀开茶壶盖,手指沾水后拂过窗柩,他看向手指上的暗红色,凑到鼻前嗅了嗅,看向南歌道:“掩人耳目……难怪。”

随后,北堂渊扯下房间的床帘,将茶壶里的水都倒了上去,全部沾湿后,用力蹭着窗柩处的那几处暗红。

待到暗红色逐渐褪去,窗柩处留下了几道明显的勒痕。

北堂渊俯低身子,查看那些痕迹,扬起眉毛,轻声道:“用颜料掩盖痕迹……但漏了一处没有涂抹。

凶手能有此举,说明他并不是一个粗心之人。

唯一的解释是,他在收拾现场的时候,可能比较仓促,没时间再去检查,遗落了一处没有掩盖,以至于给我们留下线索。”

北堂渊转过身,背靠在窗边分析道,“这个身手不错,力气较大,且头脑清晰的凶手会随身携带颜料。

方才被锁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里,应该没有这个凶手。

若我是他的话,定能发现,弥补这一疏漏。”

北堂渊的话音刚落,楼下便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北堂渊和南歌互看一眼后,两人从窗口翻越上屋顶。

瞧了眼来人,魏显那顶高帽子,率先撞进南歌的眸子里。

她冷目凝视,在北堂渊的催促下,才跟上对方的步子,离开此处。

“魏显现下最想找的人,应该是雅娅郡主。至于是谁杀了陈德,他并不在意。”北堂渊看向旁边的南歌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想要雅娅手里的宝藏图。

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魏显会更关注,我们遇到他的时候,还是绕着走吧。”

南歌扶了下脸上的面具,知道北堂渊是担心自己和魏显发生冲突。

她低头往前迈着步子,开口道:“白素,铃兰,杨恒杨波兄弟,包括那个未露面的凶手,我都怀疑,甚至是惨死的林静声……”

南歌垂下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前摆的颜料看,心里琢磨这颜料的来处。

北堂渊沉默思索,多人作案他也不是没想过,但这需要很周密的配合。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司衙门前,里面传来较大的吵闹声。

一听,就听出来是傅西沅和陆中焉的声音,这二人不知为了何事,又再拌嘴。

但这次的拌嘴,貌似有些严重。

“陆中焉,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

“我冤枉啊,我是想给她把脉,谁知道她那么怕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呵~”傅西沅冷声一笑,扬起手里的药方纸道,“你就是个色鬼!还在药箱里揣着春宫图,若不是我亲眼看到,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我看你就是垂涎白素的美色,借看病的缘由,占她便宜!

你若没对她怀揣不轨之举,白素怎会如此激动?”

闻言,南歌微讶,快步走进去。

她觉得,傅姐姐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陆中焉药箱里的画,可不是什么春宫图。

是自己问话白素时,临时描摹的,正是那天,自己看到林静声与脚上有黑痣男子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南歌循声找去,便见陆中焉正慌乱跑着,躲避要干架的傅西沅。

傅西沅看起来是真的怒了,扬起手里的剑,就朝陆中焉劈去。

剑劈在树干上,震得树上的叶子纷纷扬扬,舞在半空。

陆中焉哭丧着一张脸,凌乱得很。

他真是太冤枉了,自己方才听衙役说,白素剧咳不止,恐伤势复发。

他只是去看看白素的情况,这刚一号上脉,白素就惊恐尖叫,恰好被傅西沅撞见了。

他真是有嘴说不清,至于那药箱里的药方纸,为何会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自己可真不知道……

南歌上前一步,忙拦住傅西沅,解释起来:“傅姐姐误会了,陆中焉药箱里的画,是我画的……”

“南歌你不用再替他说话!”傅西沅正在气头上,拧着眉心,又一剑挥向陆中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