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季薇薇说要来申圳,柏珣说公司加班推脱了,他确实也是在加班,一整天都在办公室和同事们整理单据一直忙到晚上。
洗完澡,躺在床上打开书还没看上几行,call机哔哔哔响了,留言显示:一小时后华侨城湾仔打边炉408,不见不散,兴。
廖公子这又是搞哪出,他被老廖限制在香港几个月了,看来今天是重获新生了,想想很久没见到他了聚聚也好。
申圳的冬季也会寒意袭人,走在霓虹闪烁的街头,身边穿梭的红男绿女,总感觉被一股魔幻的力量包围着。
湾仔打边炉不分季节,总是天天爆满,服务员带柏珣来到一个小包厢。
包厢里,廖公子背靠沙发双脚搭在茶几上抽着烟,悠然自得。锅底冒着热气,配菜也整整齐齐摆在周围,准备工作早就做好了。
看见柏珣进来他也没起身,指了指桌上两条万宝路说是薇薇让他带过来给他的。
柏珣看了看没说什么。
柏珣比廖公子小五岁,通过他父亲老廖认识的,他俩之间没有任何客套,廖公子只是爱玩没有心机,有时候还挺仗义,所以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也不怕说错话,不用藏着掖着。聊着聊着话题说到了季薇薇。
廖公子说只要回香港,季薇薇就会去找他问东问西,搞得他都有点烦了。
柏珣其实心里也很纠结,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他也知道,总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时间久了会出问题。
锅底咕咚咕咚沸腾了,廖公子还没有开吃的意思,柏珣问他是不是在等人,时间也不早了。
廖公子一脸坏笑,地要他再等一会,马上会有惊喜,对他来说夜生活才开始。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在等女人,他的女人太多,柏珣也懒得多问。
服务员推开门,从门外走进一女人,原来等的是阿珊,前段时间才在酒店茶吧见过她,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脱掉外套的阿珊依旧一袭黑衣,直发过肩,不同的是她没有了柏珣印象中的那股幽怨神情,满脸含笑,很爽朗地和柏珣打招呼,这也是柏珣第一次见阿珊笑,原来阿珊笑起来也可以如此灿烂。廖公子走过去想牵她的手,柏珣很明显地看见她将手迅速把手抽回,给了廖公子一个小尴尬。
阿珊那天的变化让柏珣出乎意料,她打开啤酒:“廖总说晚上请你喝酒,我想我应该过来,你生日那天也没和你好好喝,今天补上。”
“这个好,感觉到位。”廖公子兴高采烈。
和朋友的女人也要保持距离,哪怕关系再好。
“柏哥,你生日那天怕不礼貌也没好意思问你是哪一年的。”
“我六九年的。”
“真的吗?我们同年同月同日呀,这也太巧了吧?”阿珊激动得睁大眼睛看着柏珣。
“巧吗?”柏珣心想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是真的,我给身份证给你看。”阿珊从包里拿出她的身份证。
柏珣接过身份证:古韵、女,1969年7月19日,他脑子里停顿了一下:“古韵,古韵???”
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古韵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希望他能记起点什么。
柏珣什么都没想起来,把身份证还给她:“古韵,好美的名字,还同年同月同日生,值得喝一杯。”
廖公子也从古韵手里拿过身份证看了一眼:“古韵,好名字,我记住了,来,喝酒。”
古韵没在柏珣的回忆中没找到她想要的信息,似乎有点失落。
古韵端起酒杯轻声说:“我还是叫你哥吧,为了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的缘分,妹敬你。”
“应该喝,必须喝。”廖公子在一旁拍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