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洪熙然因白日所闻所见久久不能平复,便持枪立于庭院之中开始习枪。
屋内的慕容恪一行,在此时也在暗暗的议论着什么,整个屋子四周站满了护卫,这些护卫个个小心谨慎的监视者四周的风吹草动,嫣然像是屋内在商议军国大事一般。
“少主,今日随您而来的少年不知是何来路?如此就将他带到此处恐多有不妥,万一他是司马氏的密探,我等在此苦心经营数十载岂不白费,还忘少主三思。”一须发皆白的老翁上前说道,这老翁身着粗布麻衣,面容憔悴。
慕容恪闻言却也不做丝毫掩饰“此子是我在城外偶然相遇,我观他眉宇清奇,胸含六艺,日后必堪大用,故此与之同行。”
院中的洪熙然依旧不知疲倦的练着枪,长枪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灵性一般轻巧灵动,如蜻蜓点水,又似蛟龙探海,风掣电驰好不灵动,雄猛,大汗淋漓的洪熙然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许是白天的事对他的影响太深,又或许是自己沦为宗门弃子的悲痛,都不得而知了。
“好!好枪法。”闻言洪熙然猛然回头,却见慕容恪一众从房内缓步走来,满眼赞许。
洪熙然也是一愣,毕竟自己多年来一直都是一人练枪除了师父偶遇指导几句,几乎都是没人在乎的,而今却有人拍手叫好不免有些心喜。
“慕容兄缪赞!不过些粗浅功夫罢了,何足挂齿。”洪熙然转身对慕容恪恭敬的言道。
见洪熙然这般有礼,慕容恪旁边的老翁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这老翁就是先前哪位对洪熙然略有防备的房主。
“洪兄弟,愚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能够考虑一二,”慕容恪不慌不忙的缓缓道来。眼中却也没有过多的期待,有的只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种特殊神色。
“慕容兄,但讲无妨,弟必当奉陪到底。”洪熙然回复之声铿锵有力。
“好,既如此,就烦请洪兄弟明日随我前去北府军的将军府拜访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慕容恪也不做任何拖沓,就直奔主题,这也许就是他身为燕人的天性使然。但是站在一旁老翁却是一惊,正欲出言阻止,却被慕容恪给拦了下来。
“好,兄弟我便随慕容兄走上一遭,也正好见识见识这闻名于世的北府军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