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南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但司慎言回复了他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上面是司钺稳如泰山,面前是司慎言戏耍小丑,白南韦的愤怒在一瞬间成倍增加。他咬着牙道了一声“好”,对着厅堂外面大声下达命令:“来人!给我……”
“啊——”
不等白南韦把话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一阵短促但恐怖的兵器碰撞的声音。有藏在暗处的白南韦的手下试图探出头来向白南韦求救,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在已经等候多时的镇南侯府府兵们的刀枪之下丧了命。
呵,就算给他们求救的机会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孤身一人站在厅堂上的白南韦能救他们?
借着草木的缝隙,司钺隐约看见了司谨言的身形,只是司谨言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位置,就算鲜血喷涌,溅湿了他绛色的衣袍。
司钺并不能确定,在他出现之前,镇南侯府的三个兄弟不会接受白南韦的诱惑,更不能确定,云南会坚决地站在朝廷的立场上,因为白南韦给镇南侯府摆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但此时此刻,三兄弟能默契配合,在白南韦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从容又迅猛地解决掉白南韦带来的护卫,明明白白地给司钺一个交代,是十分难得的。
镇南侯司瑛的儿子,没有一个不令人敬佩乃至胆寒。
白南韦就愣在了当场。
过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白南韦带来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司谨言除掉了,有一两个逃脱的,也派了好大一波人去追,左右是保不住了。
除掉他们的代价有一点大,因为镇南侯夫人在院子里辛辛苦苦培育的好些花卉惨遭波及,尤其因为溅上了血污,瞧着有些可怜。
自身难保的白南韦在厅堂里紧张又无奈地转了个圈,令人清楚地看见他满头的冷汗,唔,他背后的衣衫也被汗浸透了。
他明显已经在护卫的声声哀嚎中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必然要成为镇南侯府的囚犯了。
可他怎么肯坐以待毙呢?他自认为还有最后一搏的机会。
他掏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对着司慎言刺过去。他想,劫持司慎言,或许还有逃跑的机会。裂土封侯什么的,不成功就不成功吧,他不想搭上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