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了许久,大地被阳光照射蒸发海啸带来的水分。
斯坦人突然失去言语的能力,族人并没慌张,反而互看对方眼神便能知道对方的想法还能做出无需语言的交流。他们突然变得笨拙,过着原始生活。无论外界的发展还是大战,他们经历一波又一波的灭绝又复活。
马克冲河水里被捞起,他在河边又咳又吐,全身感到活力充沛,但没获得斯坦人应有的超凡能力。一众长大一脸失望,用意识传达给马克说:“你走,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我该如何走出这片森林?”马克缓缓站起身。
“心,会引领你回到你的家。”
一众长老陆续离开,抛下赤身的马克不知所措。
他沿着河流,走了接近七周的时间,终于看见有现代社会结构的设备。原以为他获救,但这才是地狱般的开始。
在被外界发现他是航班777空难的唯一幸存者,他试图说出这段时间与斯坦人的故事,终究没人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医生诊断后还将他送到精神病院,不停为他注射药物让他神志不清。在各界看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幻觉,处于恶劣环境下而产生的幻觉。但无人去考证从上万英尺坠落的生还者,是如何走出这片浓密的热带雨林,而且还毫发无损。
重获新生的他脾气显得烦躁,加上精神病院的注射影响心智与情绪控制,让他精神上和上都感到极度压抑。在失去了至亲,失去了同学朋友,他却被外界判定为精神失常的怪物不停被注入镇定剂。这种日子过得不像人样,明天还是后天都被锁在牢笼里。
“你还相信豆子爆炸论?”
三年后的一场评估,精神病院院长发问一道让他能侃侃而谈的问题。
“我说不相信,你是否能还给我自由?”马克消瘦,皮包骨坐在冰冷的铁椅上,用斜视的目光看着年迈的院长。
他已经放弃侃侃而谈的权力。
“很抱歉,你还需要治疗。”在一旁的护士听见院长所说,将马克绑定在铁椅上。
他不再挣扎,绝望的眼神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莫问,苍蝇呢?
一支抽满十毫米镇定剂针筒正往他全是针孔手臂扎去,他感受到痛楚眉头微微一皱。
院长在评估报告上签下不符合回归社会条件,脱下老花眼镜对马克说:“很抱歉,在我退休前你依然必须住在这里。”
“你认为这有意义吗?”马克意识感到昏昏欲睡。
“至少对你是件好事。听我的,外面社会复杂,你留在这里好好修养。”
好好修养,从一名快退休的老人家口中对大号前途的年轻人劝说,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马克被重新关押回属于自己的空间,他可以欺骗撒谎获得院长的签名换取自由。但那豆子爆炸景象,那斯塔族人的部落,那河边净身后的一切一切是多么玄幻。手臂上针孔印记是他对人类的绝望,多希望总有天那些小苍蝇能再次来到蓝色豆子,成功引爆这个充满罪恶的蓝色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