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楼的后院里,张铭正用他的断剑砍柴火,还别说,特别实用,除了不能作为一把神兵法器外,干啥都顺手。
一剑下去,柴火分为两半,就这样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旁边的小山堆到另一边。
为什么他会亲自劈柴呢,不是他闲着没事做,而是楼里的伙计不够使了,自半月前推出现代的食品,客人每日剧增,虽然中间又招了三个厨子四个小二还有一个掌柜。
但人手还是少了些,这不,要不是他来劈材火,厨房的灶都要冷下来。
“东家,没柴火了,你快拿些进来。”牛大明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来,他早已经有了厨师长的风范,带了三个学徒也都能帮上忙了。
“来了来了。”张铭将断剑收回手中,抱着柴火跑过去。
夜晚,悦来楼打发了最后一波客人,众人瘫倒在桌子上,张铭更是头也不愿意抬。
他今天感觉自己比小二干的事还多,虽然事实上没有。
“东家,喝茶。”福伯既心疼有高兴地看着张铭,给他端来了一杯茶。
其他人有的已经回家了,只有李二和牛大明住这里还在这陪着,另外就是掌柜还在柜台上不停地打击着算盘。
卡兹卡兹的声音不绝于耳,张铭撑着身体,勉强地喝下了那杯茶。
“福伯,人招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四人了,底子都干净,是朴实人家。”福伯将茶续上。
“好,让们明天快来吧,再不来我就要没了。”
张铭走到柜台,这个叫言朴的掌柜是福伯找的,张铭也没问来历,他敲击着柜台准备问问情况。
可是这一敲之下,本来没注意到他过来的言朴吓的手一抖,好几个算珠都错了位。
“言伯,今日进账如何?”张铭浑然不觉。
只是当看见言朴那胡子都被气喘的飞起来了,就猜到事情不对。
“哎呀,我困了,先去睡了。”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这几日进账一日大于一日,光是今日毛算都有五百多两,可是现在一错乱,言朴又得重新清算一下账本。
他严于律己,每日都要将账本清一遍,只是今日,半个时辰做了无用功了。
张铭躺在床上,他虽然刚来这里,但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尤其是对他这个失去了实力的公子,他记得以前这家店生意还是可以的。
可是无端被人砸了几次,客人也就不敢来了,想来是有人针对自己,必须得想个法子才可以。
还没想一会儿,张铭就睡着了,他今日累的不轻。
翌日,张府门外,张铭踌躇了许久,总算下定决心去敲门。
他父亲张任出生于旁系子弟,靠着自己的实力和毅力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主家长老的地位,受尽了人间冷暖,自然对实力最为推崇。
所以当知道张铭没了修行下去的必要以后,便放弃了他,对他的心思也冷了下来。
此时张家大院内,一对青年男女正举剑比斗,男的一米八的高个,身材魁梧而不臃肿,剑眉星目,与张铭有七分相似,长剑挥舞如风。
只是显然他遇到了对手,粉衣长裙的女子只是站着不动,玉手轻描淡写的抬几下,洁白如玉的面目没有一丝瑕疵,表情也没有一点浮动。
仿佛这俊朗的男子和激烈的比斗都与她无关,圣洁的不沾染一丝尘埃。
女子名叫柳沐晴,张府的表亲,也就是张铭的表妹,她找准机会,一剑挑飞男子的宝剑,剑指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