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这时说了一句,就道:“这不可能!他应该是太谨慎的缘故。”
“另外,派人去他大明京师,散播麻贵逗留于大板升城不前进是别有用心,有意和庆王和土默特部也勾结在一起谋逆造反。”
“七万官兵,又非他麻贵私兵,还有监军御史与锦衣卫,甚至里面还有不少兴明书院的人充任经历,所以,没必要自乱阵脚。”
“哪有这样的道理,万一这事是真的,怎么反让御史受委屈?”
但扯力克等了好几日也没有得到麻贵来信。
而礼部尚书沈一贯则说:“有没有可能这朔州侯是起了别的什么心思,才故意拖延不进的?”
申时行听后神色一怔,随即问:“能有什么心思?”
“臣等明白!”
这时,吏部尚书王遴说了一句。
“所以他才故意等着花马池被攻陷,铁岭侯所部被全歼,整个陕西跟着不保,进而他再和土默特部的鞑子一起挥师南下!”
扯力克说着就看向著力兔,问道:“这总行了吧?”
这时,沈一贯又跟着说了一句,然后看向申时行:“元辅,我认为应该让陛下下旨催麻贵尽快进攻河套蒙古大营,解花马池之围,收复河套!”
“此人通虏,被锦衣卫查了出来。”
“也对免徭役不满,想复旧礼!”
著力兔则沉声道:“再等他一个月,一个月不来,我就只能去镇北关与唡拜合计李如松,你记得再派几拨信使去催!”
接着,戚继光就把李随芳所奏的事告知给了朱翊钧,且给朱翊钧说了麻贵还在大板升城,没有攻破河套蒙古大营的情况。
“怎么不可能,朔州侯乃大同将门,整个河东不知多少官将是他亲友,他要是有这心思,自然比别的人更适合。”
“监军御史李随芳送来急递!”
“但也不能一直就这么拖着,我认为还是得催一催,一直这样耗下去不好。”
这时,枢密副使凌云翼疾步走了来,把一份急递给了戚继光说:“李随芳劾朔州侯麻贵逗留于大板升不进,致使军务雍滞,士气衰落,而有通虏之嫌!”
朱翊钧这时走了进来。
不多时,一在枢密院任员外郎的官员就被锦衣卫带了上来。
“所以信使也就没来?”
著力兔道:“这样自然是最好,现在是必须让他麻贵来我们设的陷阱里,不然我们就白来这里了!”
戚继光想了想回道:“先不急着催,这个时候,麻贵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想获得胜利。”
说着,朱翊钧就道:“把人带上来!”
朱翊钧说着就看向申时行等人:“你们想必这下明白朕为何说枢相的决定是对的吧?”
李成梁先点首回道:“这都快入冬了,他还待在那里,是不是也太谨慎了?”
因天气降温,而已经先添上袄的申时行看上去身体胖了不少,而在起身时,动作都要慢一些,不得不先扯一下腰带,然后才问着戚继光和李成梁:
“你们是说朔州侯麻帅还在大板升城?”
众执政公卿不少有些面面相觑起来。
这时,唯独戚继光和李成梁相视一笑,然后戚继光先出列回道:
“陛下当是为朝廷戎政方面,调兵与运粮能力更强,能让朝廷经得起一两场大败而不伤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