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能救她?”
景蕴摇摇头,她却不相信:“不可能,以你灵医谷谷主的本事,怎么可能失败。”
灵医谷谷主?汪信和景卉听了满脸惊讶,原来景蕴还有这重身份。
“我现在已经不是灵医谷谷主了。就算是灵医谷也没有通天的本事,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疑难杂症。”
小二拿了笔墨纸砚敲门进来,见屋内气氛如此不同寻常,放下东西一溜烟跑了,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景蕴没有立刻开始写,“我想,你们要这药方,也是用来救人的,我可以替你写。若你们救人时有什么问题,也可来找我,我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我有几个条件:第一,我的女儿,你必须将她放了;第二,伯丘岛这次的动乱,到底是谁造成的,你得告诉我;第三,信儿的母亲,要完好无缺地将她送回来。”
汪信没想到景蕴能记得帮他救出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若景蕴真能帮他们救人,她提的这几个要求,确实不算过分。那女子爽快道:“没问题。”
景蕴在桌前坐下,拿笔快速写出药方,甚至还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枚玉简。
“药方我已经写好了,还可以将这枚记载我救治那人时详细过程的玉简给你,不过,你要先将我提的三个条件满足了,这份东西才可以给你。”
景卉在她们交涉的时候,想起自己有段时间特别喜欢钻研奇门窍诀,她从记忆中找出一门缩骨功法,按照书册上记载的文字试了试,几息时间就有了成效,她已经可以伸出一只手来了。不一会儿,整个人便从捆缚住她的蛛丝里挣脱出来。
她来到桌边,阻止道:“不要给她,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岛上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
那女子看景卉挣脱了她的蛛丝,才真正抬起正眼仔细瞧了瞧她,随后她将散落在床边的蛛丝收回来,才慢慢道:“我没必要骗你们,这岛上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若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心魔起誓。”
紧接着她手便一挥,汪信母亲凭空出现在房里,她已经晕了过去。汪信赶紧将她从抱到床上,汪玥身体瘦弱,汪信少年人的臂力也可以轻易将她抱起。
“现在人已经放出来了,你女儿也无大碍。至于第二个条件,等你将东西给我后,我才告诉你。”
景蕴见她满脸诚恳,行事如此干脆,便将东西放在桌上往前一推。那女子将东西收在怀里仔细查看,玉简上记载的症状与夫人的一模一样,确实没错。
“宇文府的事情,你们最应该问的就是宇文家主的好二弟。”那女子说完便走了。
竟是宇文毅?
景卉和汪信将汪玥扶着,几人一同回到宇文府内。
汪玥的状态不好,景蕴着人在她院子里整理出一间房,让她住了进去,把她安顿好后,就要去找宇文衡。问秦洋,才知宇文衡和牧筝两人在后院。
回到宇文府后,早已入了夜,也不知他们此时在后院做什么。
宇文府后院
宇文衡在一旁垂手而立。空地上摆满了晶亮的石头,若将石头方位和天上的星星对比,会发现无论是角度还是明暗,都与此时此刻的星辰一模一样。
牧筝双腿盘坐在铺满青石板砖的地上,她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沿着下巴滴落在地。
景卉与景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檀香山谢山主修行大推衍术,要不是宇文轻竹被定为下一代明月剑主,她也会修行同样的功法。牧筝此时就坐在宇文府后院,借助天上星辰之力完成了一次推演。本以为只是一次平常的探查,没想到越推演下去,越发现事情的复杂性,她本想探究到底,奈何功力不足,差点被反噬。
宇文衡歉意地对她道:“牧姑娘,辛苦你了。”
牧筝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吞下,打坐运转灵力调整身体,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宇文伯父严重了。檀香山每个弟子都会经历这一遭,我只不过是在完成自己的历练罢了。师父叮嘱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明日我便告辞了。”
宇文衡知留不住她,也不便多说。景蕴却有点不舍,牧筝和宇文轻竹亲如姐妹,她也就将她视作半个女儿看待,牧筝来宇文府没几天,没来得及享受,先是经历了那场动乱,现下又受了伤,再怎么样也应养好伤再回去,于是挽留道:“明日就动身会不会太赶了,筝筝,在这里多住几日,等蕴姨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这么又说了好几句话,景蕴才想起来找宇文衡的正事:“我这里有一些线索。”
宇文衡道:“我已经知道了。”
景蕴诧异问:“你知道?”
他点点头,“牧姑娘刚刚在此地施展推衍术,追踪到了源头。此次她出山,就是谢山主料到宇文府将有一小劫,派她来相助。”
他现在心情很失落,没想到捣鬼的人真的是宇文府中的人,还是他一向信任的二弟。
除了这个,他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见景卉在这里,便让她跟他到书房,让人将宇文宣玉也叫了进去。
“现在有一件很急的事情要安排你们去做。宣玉,你和惜文带几队人下到伯丘岛正对着的海底,那里现在闯进来一批外人,你们务必要阻止他们修复海底的阵法。不然,整个伯丘岛恐将不复存在。”
景卉和宇文宣玉对视一眼,彼此都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