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刚刚完成任务的少年回到了家中。
屋子不大,在一旁有一个陈旧木桶。木桶的正上方,放着他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那个从幼年一直陪伴他的陀螺和两把佩刀,其中的一把还是师傅传授他御剑流时所赠与。
任务顺利完成的他,未曾坐下歇息,而是双手举起从水井里打起的水,一桶接一桶的从头上淋下。冰凉的泉水浸透了他的衣服。残留的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落至面颊,流淌着,悄悄地划过那一道还在向外渗血的刀疤,最后消失在黑色地面上的一滩洼水中。
少年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了师傅的身影。
“来,攻过来,加快速度”
少年双手持刀,认真的听从着师傅的指令。而此时的师傅,正望着眼前的孩子暗自感慨。“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无论拥有多高的剑术天赋,倘若不想着变强的话,就无法得到。但这小子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一心一意。就像···一根筋似的”
少年竭尽全力一击,被师傅轻松抵挡,落入了水中······
他用湿润过的手帕按压着脸上的疤痕,继续一边回忆一边小声嘟囔道:
“飞天御剑流的真理说道‘飞天御剑流的剑,应是为人世所挥之剑,为了守护弱者。’”
说罢,低下头看着自己伤口流出的血染红的手帕······
他,真的做到了吗?
第二天,傍晚时分
“好久不见了。喔,居然有人能伤到你?”
“是我大意了”剑心抬起头来,身边的是饭塚,他担任善后工作的同时也是情报员。
面前的这位,正是在尊攘、讨幕运动中起领导作用桂小五郎。
“饭塚,对方是谁?”小五郎神色庄重的问道。
“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的随从。具体叫什么名字就···”
听着饭塚的回答,小五郎点头示意,便没有再说什么。
“有什么事吗?”少年追问道。
“其实是今晚有一场秘密集会,稔磨和宫部都会出席,是决定我番将来方针的重要场合”
“要我做护卫吗?”
“不,我是想你也出席一下吧”
“喔,好机会啊”饭塚饶有兴致的看向了少年。
“容我婉拒”短暂的沉默后,少年说道,“我是刽子手,除此之外无任何本事。若无他事,就此告退”他的眼里,似乎有些许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