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被直接无视了。
“嘿——我这……”许暄额头青筋突起,气得一口气都咽不下去。
头发被悄悄扎了个辫子的萧煜颇为无奈地说道:
“许大夫,在下本想自己……”
“哎呀,别乱动嘛!”
“……奈何青竹姑娘觉得颇为新奇,执意要上手一试。”
许暄上前夺过毛笔,打发道:“行了行了,姐夫我来,你去泡一壶枸杞给萧公子……顺便给姐夫也捎上一杯。”
青竹本想发动秘技撒娇,听见是给萧煜准备的,只嘟了嘟嘴就欢喜地跑出去了。
房间里便剩下两个沉默的男人,其中一个站着拿笔作梳发状,另一个安静坐着,气氛一时诡异。
知晓许暄浑身不自在,萧煜轻咳了一声,平淡地说道:“许大夫,其实在下认为……枸杞并不能帮得到许大夫。”
许暄面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嗯……”萧煜似乎是在酝酿措辞,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许大夫应提醒夫人适当……呃,节制?俗语云,殆无耕瘠之田,唯疲毙之……”
“闭嘴!”许暄扔下笔,面色涨红。
“咳,此非许大夫之过。在下观气之能尚可,许大夫乃正常男子,又常年养生有道,甚至比普通男子要体魄好上不少……但许大夫有求必应,故而几番下来不得不……嗯,在夫人身下落了下风。”
“别,别说了……”许暄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怪物。虽然萧煜并未明说,但听他的意思,分明是昨夜他与娘子游园经过,甚至是谁领着谁游园全给他知道了。
分明动静不大!
而且这可是整整隔了一座院子!
许暄咬牙切齿。
“你到底是……”
萧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在下眼瞎,然其他感官有些敏锐……许大夫大可放心,在下深谙非礼勿听,自然在第一时间便封了听觉。在下只是好意提醒……”
“你果然……不是常人。”尽管许暄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厮打出去,但稍稍冷静后,他还是缓缓坐了下来,死死盯着萧煜,说道,“若非已替你把过脉,知道你这人早就把自己折腾得没几年好活,老子早把你撵出去了。”
“青竹这丫头凡事都是三天热度,她是头回见到你这样来历奇怪的人,心生好奇,所以你别得寸进尺。”许暄警告道。
萧煜轻轻一笑:“许大夫多虑了,在下……有妻子的。”
这倒是完全出乎许暄的意料,他将萧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心道这厮虽然长得人模狗样的,但听墙角这等事也做得出来,还会有瞎了眼的看上他?
萧煜似乎是知道自己被如何看待了,无奈地说道:“在下乃真心劝诫许大夫注意身体,冒犯到许大夫实为无心之举,望许大夫谅解。”
大夫一分银子。在下非杭州人,只有一问,望许大夫解答。”
“许大夫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吧?可否与在下讲一讲灵文寺对面山头上,那座古塔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