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寒的突然反向冲刺让梁城先是一愣,但随即大笑,也拼尽了全力冲撞过来。可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瞬间,墨羽寒忍着在地面摩擦的痛疼,顺势再一次滑倒,向梁城猛然一脚踢去。而梁城毫不在意,仿佛早已料到墨羽寒不会应战,也一脚向后踢去,可惜这次墨羽寒快了一步,踢中了梁城支撑点——左脚,让梁城狠狠摔倒在地。这是墨羽寒第一次给梁城来了实实在在的反击。可梁城毕竟体力更胜一筹,在墨羽寒飞扑来第二脚时,梁城已经翻过身来,一式兔子蹬鹰,将墨羽寒踢飞出去。
梁城虽然感到脚上的力道并不对,但也只以为是发力时机不对,没去多想,跃起扑向倒地的墨羽寒。墨羽寒见梁城扑来,松了一口气,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梁城越来越近的拳头,墨羽寒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自己假装被梁城一脚蹬飞,又倒地不起,就是诱使梁城挥拳,弯腰靠近自己。“好机会!”墨羽寒猛然跃起,两手抓住梁城的脖子,牢牢挂了上去!
没有别的出路了,自己再耗下去只会输,体力与耐力根本不会是梁城的对手,只能用最后的体力赌一把。先前梁城两臂的异样解除了,墨羽寒就猜到这种经脉的天赋力量是有时间限制的,再加上梁城显然常用拳,墨羽寒才敢赌。
“滚下来!”梁城真的恼火了,可墨羽寒连两条腿都挂了上去,两手转而捂住梁城的眼睛,闪开了梁城的重拳,成功用腿勒住梁城脖子,整个人骑了上去。看台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叫什么打法?!“你给我下来!”梁城暴怒,可一记重拳打在墨羽寒腿上的结果是让自己被勒得更紧。而墨羽寒更是打死都不下去:“我傻啊,下去挨打?”连看台上的人开始沸腾了:“还可以这样?”“哪来的无赖,滚出去!”“好办法,咱们也这么办!”可墨羽寒依然稳坐“钓鱼台”,任凭拳头砸落,不动分毫,哪怕全身青紫,因为下去就输定了。
注视着这里的两个学官相视一笑,其中一个白衣青年笑说:“还真是个无赖,这小子我收了,剩那个你看着办。”另一个中年学官似乎对这白衣青年很尊重,只是尴尬陪笑:“此子未展出有何天赋,也没有什么出色之地,贸然收入只会有损学宫的名誉。”白衣青年不置可否,而是和中年男子打了一个赌:“他会赢。”“那我只能赌他输了,慕先生。”中年男子这次真心笑了。
墨羽寒不顾被人议论,也不听别人嘲讽,死死锁住梁城的脖子,同时运转功法,尽可能好耗下去。“你下去!”梁城竭力要掰开墨羽寒手脚并用的锁喉,面色已经红涨。“好啊,你认输就行。”墨羽寒虽如此说着,却又加了力道。“好好好,我……我认……”梁城说着认输,却是趁着墨羽寒放松时猛然弯腰,一个背摔要将墨羽寒摔下身去,希冀摆脱墨羽寒。但墨羽寒也知道这个壮汉可不是没脑子的傻瓜,假装放松也不过是要就势跃起,紧接着一脚狠狠踩中了梁城的脑袋!
“咚!”梁城的脑袋砸在地上,可墨羽寒依然没有任何喘气的机会,一手按着梁城的脑壳,一手狠狠地挥拳砸下,坚硬的地面上沾满了血,自己也没有一丝力气才停手。
“这小子果然赢了。”白衣青年笑了,但随即传音全场:“今后的比斗,不许出现如此方式,否则后果自负!”顿时间,愤愤的看台上安静了不少,这里民风淳朴,实在看不惯这样的无赖。白衣青年继续说道:“为公平起见,这两个同时收为学宫弟子。”看台最后的不满也就这样消散了。
比斗仍在继续,可墨羽寒无心再看下去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让他痛不堪言,虽然这痛疼在看到美女来给自己上药就丢到了太平洋。担架很快将墨羽寒运到了另外的房间,墨羽寒看着两个女子,没来由想到了家里,父母看到自己这样受伤,肯定会骂自己吧?那些“狐朋狗友”,同学,还有她,也会埋怨自己吧。
“他们现在一定找疯了。”墨羽寒心想。“或许,警察会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墨羽寒又想起了她,就住在学校旁的她不知道这些吧?自己死了,她会难过吗?墨羽寒嘲笑自己的多情。
白衣青年对收下梁城的中年人说道:“这样的比斗没有意义,如果梁城已经能施展神通,那家伙必败无疑,说到底还是梁城的实力不够,展现不出真正的天分。”采气境,作为神通修行者的第一重境界,几乎没人能施展出神通。中年男子苦笑:“我说不过你,你还是抓紧去教你那个无赖徒弟吧,让他采气境就用神通打架。”说罢,中年男子就带走了梁城。白衣青年却低声自语:“我确实要让他做到这一步。”
白衣男子很快到了墨羽寒面前,对正在换药的墨羽寒毫不客气:“三天内必须养好伤。”开口就很离谱地要求墨羽寒,让墨羽寒很不爽,“你是谁?”墨羽寒反过来质问白衣青年,可白衣青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发怒,而是真的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你的师父,慕清竹。这次你能赢,不过是小聪明,侥幸罢了。若是搏命,无所顾忌地动手,你早就死了!”慕清竹手一挥,赶走了上药的两名女医,“记得明天起,每天早晚来问好,扫地劈柴。自己上药。”说罢,慕清竹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