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等等我,你飞得太快了呀!咳咳”——来自小火苗急喘后的感叹。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已经出现在了云雾城东门外的天空中。
也不知道,愿愿从哪里来的力气,能够将人抱住飞这么远。
还没到东城门,东防线的最外围,有五六个士兵在巡视防卫。
每个人前后相隔十米左右,身上都穿着重盔甲,带着相似的兵器。
除巡视防卫的士兵,另有两人在紧要位置站岗值守。
站岗把守者,手持长柄巨斧、腰挎长刀、背负箭弩,用以应对战场的各种变化。
“城中禁止飞行,下来!”
愿愿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飞得稍微近点。
守卫再次大声警告:
“下来!不听劝,就放箭了!”
愿愿心有不甘,还是降落在地面,拿出城主令牌……
“小的们有眼无珠,请城主府的大人别怪罪!”
守卫这是向权贵低头。
愿愿将沐承立在身旁,搀扶着他,不停地喘着粗气。
守卫见状,连忙去帮忙扶住沐承。
愿愿正好顺势开口,想碰碰运气:
“多谢小哥!请问小哥,附近可有名医?”
守卫则尴尬一笑:
“两位大人说笑了,城中就算有名医,又怎会比得过城主府的高人们。两位大人既然来自城主府,何不回府治疗?”
沐承此刻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站不稳,好歹还能言语。
“我们只是想着城主府还远,有没有近一点的地方?”
沐承勉强才能说上那么一句话,他是怕愿愿言多有失。
“东防线有军医,要不,让军医出来给大人您瞧瞧?”
沐承点头: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军爷了。”
此时此刻,虽是下午,但离入夜还有很多时间。
不知是何缘故,防线内像是一片禁区,什么都显得如此沉寂,连个说话的士兵都没有。
什么东西都默默无声,只有还在走动的人,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响。
军医的帐篷在城墙外侧,帆布小帐,朴素不已。
帐篷内,助手在研磨着药物;军医在伏案午睡,帐篷角落上还有两三个躺平的安静伤兵。
军医看上去年龄三十有余,瘦脸长须,头上戴着土黄色的头巾。
来人急躁不已,军医被这动静惊醒。
眼皮一睁,眼前突然多出四五个人,他连忙问道是否是有人受伤。
沐承吊着愿愿的手,勉强找了张椅子坐下,有气无力地看着军医:
“我旧疾复发,有劳先生为我诊治一下。”
护送他们过来的守卫纷纷告退,只留下他们和军帐内原本就在的人。
军医先是把脉,又是用灵力探遍沐承全身。
细细检查之后,军医心底咯噔了一下,他既震惊又疑惑,眉眼之间透露出的惊愕让人担忧。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
“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先生不必客气,我名沐承,请直接说我病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