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南宫行客身边的侍卫?”
苏以沫直接无视顾梓柳的怒气,目光落在赤木身上,轻轻问了一句。
“属下正是。”赤木看着翘着二郎腿啃苹果的少女,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丝恭敬。
这话听在顾梓柳耳中只觉得甚为刺耳。
顾梓柳不是傻瓜,赤木对自己的态度自己是能感觉出来的,赤木眼底的嫌弃之意更是表露无疑,可如今对苏以沫这个阶下囚,却是此种态度,这让她如何甘心?!
“赤木侍卫,祠堂乃皇家重地,如今这沫渊公主亵渎先祖,属实不可饶恕。”篳趣閣
顾梓柳看着坐在案几的少女,阴阳怪气地说道。
“柳侍妾,之于沫渊公主,主子自有定夺,就不劳柳侍妾烦心了。”赤木看了顾梓柳一眼,淡漠地开口。
顾梓柳扯了扯嘴角,狠狠地拧着手里的帕子,目光阴冷地看着苏以沫,似是要将人活剐了一样。
“咳咳咳——”正在这时一阵沉重的咳嗽声突然传来。
“赤木……”有气无力的男子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循声抬眸,只见南宫行客一袭白色中衣,扶着墙壁,迈着吃力的步伐缓缓走来。
苏以沫抬了抬眼皮,清亮的眸子落在南宫行客身上。不过几日时间,高大如他,此时竟是如此消瘦。
“大皇子,身体可好些了?要不要尝个苹果?”少女荡着双腿,晃了晃手里的红苹果,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灿烂的笑。
“主子。”赤木上前一步搀扶住南宫行客。
“大皇子……”
顾梓柳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脸上的狠厉瞬间消失,转而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清澈的眸子里噙着点点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
“您要为妾身做主呀!这个贱人,竟然,竟然欺负妾身……”
“呜呜呜~~~”
说到动情处,顾梓柳竟是捂着脸颊小声抽泣着,还不时地将脸上的掌印暴露出来。
“够了……咳咳……”南宫行客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是有气无力。
“烦死了……”
“来人,先送柳侍妾回去!”
南宫行客高大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强烈的咳嗽似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赤木搀扶着南宫行客坐到一侧的木椅上,抬手轻拍他的后背,小心翼翼地为他顺气。
顾梓柳欲要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南宫行客阴沉着的脸,只跺了跺双脚,狠狠地瞪了苏以沫一眼,便转身离开。
“柳~侍~妾~”
苏以沫见状,学着顾梓柳的夹子音,冲着顾梓柳的背影轻轻喊了一声,“慢走呦,不送哦,下次还来玩~”
顾梓柳身影一顿,停了停脚步,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哈哈哈——”
苏以沫捂着嘴大笑几声,随即恢复正常,冷喝一声,
“当真是恶心至极。”
南宫行客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沉默了许久,平静地开口:“你知道那白狐是蛊王,对吗?”
少女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将手里苹果核扔在地上,又随手拿起一颗葡萄。
“嗯!不错,你们南蛮的葡萄还是挺甜的,确实比苹果好吃。”
“苏,以,沫,”南宫行客咬牙切齿地说着,“你莫不是不想见翎儿了?”
“大皇子,君扶是北疆的蛊师,那小白狐是君扶的宠物,你说能在蛊师身边做宠物的,除了蛊王,还能是什么呢?”苏以沫深深地看了南宫行客一眼,语气里满是戏谑。
南宫行客眉头紧锁,他正在思考苏以沫的话的可信度。
“翎儿在哪里?”
苏以沫看南宫行客犹豫的模样,轻声问道。
“呵呵——”
南宫行客轻笑一声,“本宫的蛊毒不解,你便一日见不到翎儿。”
“苏以沫,你不打算把它交出来吗?”
“什么?”苏以沫有些疑惑,“小女子不知大皇子在说什么……”
“那小白狐,可是有人看见它进了祠堂的……”
“况且那日,那畜生窝在你的怀里,想来你与那小畜生早已熟识吧!”
“亦或者说,你与北疆勾结,算计本宫。”
南宫行客蔚蓝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鸷,目光灼灼地盯着坐在案几上的少女。
南宫行客强撑着身体,闪身走到苏以沫面前,一把捏住少女的脖颈,冰冷的手掌在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时,南宫行客轻轻用力,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少女掐在手里。
“呵——”苏以沫冷笑一声,一把推开这个羸弱的男人。
南宫行客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赤木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指苏以沫的,眼底的杀机迸发而出,似乎下一秒就会用利剑了结了这个女人。
苏以沫眸色平静,上前两步,那锋利的剑头抵在少女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