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山洞外的君扶似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目光灼灼地盯着漆黑的山洞里。
就在刚才,他似乎看到一缕青色的光亮钻出山洞,扶摇而上直冲云霄,而山洞外的守护蛊已然消失不见。
君扶秀眉皱了又皱,抬手轻轻触摸着山洞的石壁,试图以此来看向山洞内的景象。
出乎意料,君扶毫不费力,将山洞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在看到水晶棺中的女人时,君扶倒是显得平静得多。
他果然没有猜错!
凤篱私用锁魂蛊便是为了凤九卿……
当真是奇怪,为何这一次凤篱却没能阻拦自己?
君扶似是想到什么,妖媚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慌张,长袖一挥,飞身进了山洞。
待看到面前的景象时,君扶眼底满是惊愕。
正中间的水中放着一尊水晶棺,凤篱双手死死握住水晶棺的沿壁,脸上的面纱掉落,往日里红润的脸颊在此刻更为煞白。
东篱相渊站在一侧,几欲上前,却终是不敢行动。
“噗——”
凤篱身体微微一倾,呕出了一口鲜血。
“女帝……”
君扶惊呼一声,上前一步,将即将摔倒的凤篱揽在怀中。
“君扶……”凤篱拽住君扶的衣袖,有气无力地说道,“布下守护蛊,我,我要继续护着,护着,姐,姐……”
“好。”君扶应了一声,横抱起凤篱,欲起身离去。
路过东篱相渊身侧时,君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终是轻声开口:“东篱国主,先回去吧!”
“如今这幅情形已然是最后的结局。”
东篱相渊似是没听到一般,深邃的眸子一直望着那座水晶棺,似乎挪动一下眼睛水晶棺内的女人就会消失一般。
“走吧……”凤篱轻轻说了一声。
几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山洞。
君扶将凤篱放在马车上,随即大手一挥加持守护蛊将整个山洞罩了起来。
对着一侧的东篱相渊微微颔首,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东篱相渊怔愣在现在原地,脑海里一直闪过凤篱的话。
“锁魂蛊失效了……”
“阿九……”
东篱相渊看着面前地山洞,轻轻呢喃一声,一时竟是不知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东篱相渊起身离开,兀自向着南方走去……
————
遥远的北疆
君扶的千纸鹤正围在一个白胡子老者身侧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
老者抬眸看了看千纸鹤,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当真是没想到你竟私用锁魂蛊。”老者的语气里氤氲着些许怒气。
起身走到一侧的书架旁,拿出一只铜镜,大手一挥,只见那铜镜内陡然出现君扶驾着马车的身影。
“徒儿……”
老者轻轻喊了一声。
君扶腰上的一只铜镜发出了一些异响。
“师尊。”
君扶一手拿着缰绳,另一只手拿出铜镜,看到铜镜内慈祥的老者轻轻喊了一声。
“女帝如何了?”老者轻声问道。
“师尊……女帝……女帝……”
君扶有些迟疑,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如何表述。
“哼,私用锁魂蛊,必遭反噬。”老者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悦。
“如今让她呕几口血已经是最小的惩罚了。”
“君扶……”马车内突然传来凤篱虚弱的喊声。
“你,你竟然,告诉这个,老东西……你,你是不想活了吗?”
“咳咳咳——”
凤篱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吁——”
君扶拉了拉缰绳,停下马车,起身走进马车内,将铜镜交给了凤篱。
凤篱透过铜镜看到君落那挂满白胡须的阴沉着的脸时,一把将铜镜丢在一处,转而目光狠厉地蹬着君扶。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你那蛊王一样让人讨厌。”凤篱一把拎住君扶的衣领,语气里满是愤怒。
君扶干笑两声轻声:“女帝莫要生气。”
“凤篱……”铜镜内君落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强行施用禁术锁魂蛊,如今锁魂蛊失效,你必遭反噬。”
“不过是吐几口血,也算是小惩大诫,日后莫要再管凤九卿,你,管不了。”
“君扶,带女帝回北疆。”
君落的声音冰冷,但若细听却是氤氲着丝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