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苏以沫的胃口不是很好。
东篱俊以一己之力影响了她几天的的心情。果真是,不容小觑,恶心至极。
这天的天气还不错,难得艳阳高照,苏以沫一袭大红色长裙,躺在摇椅里眯着双眸假寐。
“沫渊公主近日的心情不甚美丽。”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
苏以沫睁开明亮的眸子,循声望去,只见东篱相濡一袭墨色华服站在窗口处。
“九千岁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苏以沫语气平静地问道。
“本王听闻前几日俊王来公主府拜访,只是有些好奇,俊王与沫渊公主说了些什么?”东篱相濡跨着大步走到苏以沫身侧,乌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苏以沫,凌厉的目光似是穿透她的心脏。
“俊王一身狼狈地离开了公主府,想来那日的见面不甚愉悦吧!”
苏以沫轻轻起身,明亮的眸子对上东篱相濡深邃的目光,四目相对间,苏以沫只觉得心脏似是漏了一拍,一种怪异的感觉稍纵即逝,虽然很轻,但很清晰。
“九千岁光天化日之下,潜入女子闺房,不甚合适吧!”苏以沫起身,走到一侧的木桌旁,端起一杯茶水,猛得饮了一口。
“本王光明磊落,何来不妥?”东篱相濡看着苏以沫慌张的样子轻轻笑了笑。
“九千岁有话直说。”苏以沫的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本王的人查出东篱俊向西夏国主夏雍写了一封密信。”
东篱相濡坐在苏以沫对面,倒了一杯茶,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夏雍?”苏以沫的语气里有些狐疑,“九千岁可知信的内容。”
“嗯……”东篱相濡抿了一口清茶,邪魅地笑了笑,“沫渊公主若是说两句好听的本王愿说与你听。”
“不说便罢了,本公主有的是法子知道。”苏以沫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真无趣,本王不过是想听两句好听的,沫渊公主竟如此吝啬吗?”
东篱相濡有些无奈,他要怎样才能得了她的心呢?
愁人!?
“九千岁可知耳趣阁?”苏以沫问出这句话后只觉得有些不妥。
她知道东篱相濡是笙芯赌坊的坊主,所以耳趣阁定然是听说过的,想到此处苏以沫的眼底划过一抹惊愕,难道他亦是耳趣阁的阁主?
苏以沫猛然惊觉似乎有一只大网撒在了自己的头上,而撒网之人则是这位煞神王爷。
苏以沫目光灼灼地看向东篱相濡,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探究,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
但忘穿眼底,也不过是一抹波澜不惊。
东篱相濡细细观察着苏以沫的一举一动,轻声说道:“下月中旬,皇上生辰,西夏会来送贺礼,夏雍最宠爱的小女儿夏江陵会跟随送礼队伍一同前来,你说东篱俊打的什么主意呢?”ωωw.
“多谢九千岁的提醒。”苏以沫端起茶杯微微颔首。
“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东篱相濡起身翻过窗子,运着轻功,离开了公主府。
苏以沫的眸光暗沉。
西夏国来送贺礼?
真是奇怪,往年都是由驿站快马加鞭,送来东篱,今年怎得亲自派人来了呢?
东篱俊的手伸得真长呀!竟是到了西夏。
俊王府
林若云虚弱地躺在床上,今日不知怎的,竟是突然晕倒了。
这些天她与顾梓柳相看两厌,恨不得掐死对方。
“王妃娘娘,您可好些了?”婢女竹叶倒了杯水,轻轻地喂着林若云喝下。
“本宫不渴。”林若云一把打翻茶杯,“太医还没来吗?是不是非要本宫死在俊王府太医才肯来?”
林若云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怒气,一想到方才在花园与顾梓柳争执时自己竟晕倒了,便觉得更加愤怒。这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怕了顾梓柳那个贱妇。
“王妃怎样了?”正在这时一道男人的声音传进房间。
林若云抬眸望去,只见东篱俊一袭墨色华服,走了进来,刚毅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但语气里还是透着些许担忧。
“启禀王爷,今日王妃娘娘与柳侧妃在花园闲聊,不知怎的王妃娘娘竟是晕倒了。”一旁的竹叶上前一步俯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言外之意是在揣测或许是顾梓柳伤了林若云。
“太医可来看过了?”东篱俊问道。
“太医……”林若云刚要开口说话,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王太医拎着药箱快步走来。
“王爷息怒,王妃息怒,老臣来晚了。”王太医俯身行礼,轻声说道。
“好了好了,快给王妃娘娘看看吧!”东篱俊不耐烦地说道。
“嗻。”王太医应了一声,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金丝线,轻轻地缠在林若云的手腕上,一只手摸着金丝线,眉头皱了又皱。
“太医,本宫的病可还严重?”林若云看着王太医的模样,轻声问道。
王太医摇摇头没有说话。
林若云的眼底划过一抹惊恐,莫非真是什么不好的病。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王太医收起了金丝线。
“太医……”林若云看向王太医轻轻喊了一声,眼角噙着点点泪花,这娇弱的模样让人顿生怜爱。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王太医俯身作揖,“王妃此乃喜脉,已然有孕月余。”
“什么?”林若云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