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养心殿
东篱相渊一脸怒气地看着跪在下首的东篱俊。
“混账。”东篱相渊拿起一旁的砚台,狠狠地砸向东篱俊。
“你真是将皇室的脸丢得干干净净,身为皇子不做万民表率,还在公主府做出此种腌臜肮脏之事。你简直是不配做皇子。”东篱相渊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表情。
东篱俊抬头看向东篱相渊说道:“父皇,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父皇明鉴呐。”
“陷害?哼!”
东篱相渊冷哼一声,“那金钗玉阁一事也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与沫渊公主作对的?还有笙芯赌坊一事,也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教唆你无视朕的旨意私自出宫?”
东篱相渊的声音逐渐拔高,语气里满是愤怒。
东篱俊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
“既如此那朕便成全了你和那顾家小姐。”
“李福,拟旨。”
东篱相渊看向一旁的李福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丞相府嫡女,顾氏梓柳,与皇二子东篱氏俊,情投意合,朕深感欣慰,遂许二人喜结连理,赐皇二子京城府邸一座,封为荣郡王,顾氏梓柳是为正妻,郡王妃,择良辰吉日成婚。”
语毕,李福停笔。
东篱相渊拿出玉玺,盖在圣旨上。
东篱俊听完东篱相渊的话,瘫软在地。
“钦天监说六月初六是吉日,你们就于那日完婚吧。府邸就要城西郊那一座吧,那里远离城中心,你也好反思反思,省得你再出来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好了,拿着圣旨,给老子滚。”
东篱相渊一把将圣旨扔在东篱俊身上,他看着东篱俊只觉得头疼。
这些个儿子,不成器就算了,还天天惹祸,早知道当初就把他们掐死算了。
“谢父皇。”
东篱俊接过圣旨,浑浑噩噩地走出养心殿。
郡王是没有资格争储的,所以,这是要破了他的帝王梦吗?
东篱俊突然想到那日苏以沫的笑,难道是她?
可是,她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她又是如何扭转乾坤的?
东篱俊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无处施展。
他不能放弃,储君之位,哪怕他不能争也得争。
此时婉贵妃正在御花园喂鱼。她还不知道东篱俊的事。
“娘娘,娘娘,不好了。”一名小丫鬟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金杉,如此慌张,成什么体统。”婉贵妃的贴身大丫鬟银杉看着跑过来的金杉低声训斥道。
“奴婢,奴婢知错,但奴婢有要事禀报。”金杉站定在原地,小声说着。
“什么事,说来听听。”婉贵妃一边喂着荷花池里的鱼儿,一边平静地开口。
“启禀贵妃娘娘,方才奴婢去养心殿送茶,听到皇上大骂二皇子,而且,而且……”金杉说到此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什么?大骂二皇子?然后呢?到底怎么回事?”婉贵妃在听到“二皇子”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诗酒大会上二皇子与丞相府的顾家小姐行不轨之事,被人捉奸在床,然后皇上封二皇子为荣郡王,赐了城西郊府邸一座,于六月初六成婚。”金杉一口气说完,目光不时地看向婉贵妃。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本宫怎么不知道?”
婉贵妃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么多年,她从一个小小宫女爬到贵妃的位置,用尽心机和手段,就是为了东篱俊有朝一日成为储君,登上皇位,可如今竟被封为荣郡王,这是要让自己走上绝路呀。
“快,去养心殿。”婉贵妃身体微微颤抖。快步向养心殿走去。
银杉狠狠瞪了金杉一眼,似乎在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才来通报。
随后亦紧跟着婉贵妃去往养心殿。
“皇上,皇上,臣妾求见皇上,还请皇上见臣妾一面。”婉贵妃跪在养心殿门口不停地喊着。
“贵妃娘娘请回吧。”李福走出养心殿说道,“皇上今日不会见您的,您还是先回去吧。”
“李公公,劳烦您通报一声,只需见皇上一面即可。”婉贵妃的语气里满是哀求,她必须要保住东篱俊。
“贵妃娘娘,二皇子这次的事做得不体面,圣上正在气头上,怕是您见了也无益,多说多错,倒不如过段日子再来求情。”李福说完,转身走进养心殿。
婉贵妃看着养心殿紧闭的大门,双手狠狠地拧着帕子。
“先回宫吧。”婉贵妃努力压制着怒火。
她不信命,哪怕木已成舟,她也要让这舟行驶地稳稳当当。
丞相府
“跪下。”顾辞看着顾梓柳满脸愤怒。
“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当初就不该让你大哥救你回来。”
顾梓柳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父亲,我与阿俊哥哥两情相悦,如今这情形无非早日娶我进门。您又何须动怒。”顾梓柳看着顾辞一脸倔强地说道。
“啪——”顾辞抬手一巴掌打在顾梓柳的脸上,“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大庭广众之下,和男子行不轨之事,丞相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想来在那土匪窝子里,你不知做了多少次这种事吧。哼,当初就该让你留在土匪窝里自生自灭。”
“父亲……”顾梓柳听着顾辞的话只觉得满脸震惊,“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诅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