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苏以沫一袭黑色夜行服,悄无声息地出了将军府。
濡王府
东篱相濡坐在屋顶,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
有些记忆,虽然隔了很久,却依旧清晰。
她是否知道是自己救了她?她是否还对东篱俊余情未了?她是否心悦自己?
苏以沫呀,本王救了你好多次,所以,以身相许,可以吗?
东篱相濡脑海中闪过初见苏以沫的情景,瘦弱,娇小,奄奄一息。他救了她一个月,才把她的命救回来。可是,他终是没能护住她。
想到此处,东篱相濡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苏以沫,这一世,本王定护你周全。
此时,苏以沫已然来到了濡王府外。她自然地走到那棵大树后边,钻过狗洞,进了濡王府。
偶有一些巡逻的侍卫,苏以沫猫着身子,贴着墙根,一点,一点地挪动着。
坐在屋顶的东篱相濡,看到一抹瘦小的身影,起身一跃,运着轻功飞到苏以沫面前。
“本王说过,你不必钻狗洞的。”东篱相濡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苏以沫猛得一个激灵。
苏以沫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今夜的东篱相濡没有戴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一袭墨色华服更衬得他白皙透亮,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很想让人咬一口。
他一定很好吃吧!
想到此处,苏以沫脑海中又闪过那具白花花的身体。
苏以沫的目光由上而下,直到落在东篱相濡两腿之间。
诱人?!
真的很诱人!!
只一瞬间,苏以沫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丝丝血腥味传来,鲜红的血液顺着鼻尖,一滴一滴地落下。
苏以沫抬手轻轻擦了擦。
又……流鼻血?!
不争气的东西!!
苏以沫只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暗自骂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篱相濡看着苏以沫,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地笑意。
苏以沫看着东篱相濡的浅笑,只觉得要溺毙了。
他,真是个妖孽。
秀色可餐。
与传言中的九千岁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关。
“你上火了。”东篱相濡平静地叙述着。
“呃……天气太热,有些上火。”苏以沫只觉得尴尬得要死。老脸都丢尽了。
“你来寻本王有何事?”东篱相濡将苏以沫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明日我会去灵山寺拜佛,小住几日。鬼医谷距离灵山寺不远,九千岁若有空就一同去吧。我会去找鬼医索要火山石塌,治你的寒毒。”苏以沫拿着帕子擦拭着自己的鼻子。
“苏小姐的医术还真是高超。可否与本王说说你是如何认识鬼医的?”东篱相濡看着苏以沫一脸玩味地问道。M.
“我,我与鬼医并不相熟,但,若是心诚,或许鬼医会同意出借火山石塌。”苏以沫有些心虚,她总觉得在东篱相濡面前似乎所有的秘密都无处可逃。
“本王给你的玉佩为何不用?”东篱相濡并没有揭穿苏以沫而是岔开了话题。
“我一介女子,若是从正门进,怕被有心人看到,大做文章。”
“你竟如此想与本王划清界限?嗯?!”东篱相濡伸手抬起苏以沫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人,语气里有些许不悦。
“不,不是的。我怕会毁坏九千岁的名声。”苏以沫身体僵硬,透过东篱相濡深邃的眸子看到了自己的脸,是那样清晰,明亮。
“苏以沫,本王说过,你的命是本王的,至于你,亦是本王的。”东篱相濡另一只手轻轻拂过苏以沫的鼻尖,温柔地擦拭着即将干涸的血迹。
苏以沫心底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她开始怀疑与东篱相濡合作究竟是好还是坏。
“明日本王会去。”东篱相濡拦腰抱住苏以沫,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夜深了,本王送你回府。”
说完运着轻功向将军府飞去。
苏以沫浑身僵直,不敢动弹,鼻尖尽是东篱相濡清新的气息。
妖孽,果真是妖孽。
翌日
苏以沫睁开朦胧的睡眼。
身侧的余温提醒她昨日东篱相濡又留宿在她的房间了。
苏以沫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难道东篱相濡馋自己的身子?如此这般,这抱大腿的代价未免有些太过惨烈。
思及此处,苏以沫又觉得不对,似乎每次垂涎美色,浮想翩翩,流鼻血的好像是自己……所以,是自己馋九千岁的身子?苏以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猛得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简单地吃过早膳,秋荷收拾了一些衣物。
将军府门口,一辆马车正在等候着。
苏以沫与秋荷走到门口时,萧晴与沈南山也刚好赶来。
“沫儿,真的不用母亲陪你去?”萧晴拉着苏以沫的手说道。
“母亲,您不必担心。将军府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宜都靠母亲一人打理,您若是陪我去了,这府里不是乱了套?”苏以沫笑着说道。
“哎,都怪你大哥,这不成器的东西,都老大不小了,也讨不到媳妇,你说你若是有个大嫂帮衬母亲,母亲又何须一把年纪了还要如此操劳。”萧晴说完白了一眼一侧的苏南山。
苏南山满脸黑线有些无语,弱弱地嘟囔着:“九千岁比儿子还年长四岁,不还是没有媳妇。”
“你这孩子,你怎能与那濡王爷相比?濡王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怕是给人家提鞋都不够格。你瞧瞧人家国公府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呢?还整日不是兵书就是练武。真晦气……”
萧晴懒得搭理苏南山,看向苏以沫笑着说道:“沫儿,路上注意安全,母亲为你准备了十个护卫,到了记得写封家书,小住几日便好,莫要让母亲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