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飞不是傻子，他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些问题。他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一道魔念分身，还费尽心思想要杀掉张三。

只是他不敢细想，在青年公子直接询问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选择逃避，转移了话题。

“沉睡？我睡得着吗？虚无灵族都完蛋了，想要再联系我那倒霉九师弟还得未雨绸缪一番，否则，剧情都接不下去了。”

“虚无灵族灭族了吗？那你是把那些话传达给他了？他成功了吗？只是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不应该在这里。你难道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突然之间卓文飞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些画面，他对虚无灵族仿佛也不是那么陌生。虽然还是有很多记忆缺失，但他似乎真的知道了很多。

“还不是因为你！”青年公子没好气说道。

卓文飞当即就明白了。

比起直接联系到张三，卓文飞本身已经成了张三最大的破绽。

“你知道的，你是杀不死我的。就算杀了我，张三也不会原谅你。”卓文飞当即一叹，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卓文飞陷入了一种十分奇异的状态。

这些话明明是他说的，可说出来之后他也难以理解。

青年公子站着他身侧，像是在跟他说话，又根本不像。仿佛他正在跟他身体里的某个存在说话，又像是在对未来或者从前的他开口。

关键是青年公子所说的话，卓文飞都回答了出来。

明明他不想说什么，但偏偏就说了这些话来。

“老子要杀你，早就杀了，还能等到现在？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实现计划的关键一环。没有你的帮忙，小九不可能登顶。”

“你不是不承认他的身份吗？”

“我不承认有用吗？老头子执意要选他，我能怎么办？只要老头子认他是老九，他就永远都是我的九师弟。”

“我也没想到，我这个究极宿敌竟然会成为张三最大的破绽，也是他最大的助力。这世间之事的缘分怎么会这么神奇？只是有时候我在想我的判断真的是对的吗？我做的这一切都值得吗？”卓文飞暗暗一叹。

“你知道的，不破不立！那条路走到最后，整个世界都会空寂，所有的一切都将归墟。你的决断绝对是对的。”青年公子生怕卓文飞动摇心思，当即说道。差点没给他比心。

“少来这一套。我可不信你！只是你也不用担心，走出的每一步我都是深思熟虑的，也没有动摇的意思，只是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一番而已。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就已经没了回头路。只是，我们这样做对吗？”

“对不对，谁能说得清？只是我们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呢？”

若不是穷途末路，谁又会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一个可能的希望身上？

放手一搏。他们能走的路就只剩这一条了。

“那可是魔帝，要是一个不慎不但不能平添战力，反倒是给我们的对手培养出来一个无上存在。”

卓文飞无比担忧。

话是他说的，可他还在懵圈之中：“我和这个神经病在说什么？难道我正也精神分裂了？”

青年公子没有多说什么，良久之后幽幽一叹道：“我相信小九！”

怎么听都有些无可奈何，有些苍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