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之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前世今生都自认为不是个好人,他经过二十多年的切身体会,悟出一个很残酷的现实大俗话:当好人难,很难,太难,超级难,仅靠双脚难于上青天的难。
打个比方:坏人做九十九件坏事,但只做一件好事,良心未泯会被某些人直接扣上,以情字脱为手段,声嘶力竭,堪比孝子哭干爹干娘般卖力气!
倘若!一个好人做九十九件好事,迫于无奈,违心做一件坏事,伪君子的震耳大名直接被某些人施展泰山压顶大灋,想要把其压进十八层地狱!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何故如此?是谁在拔高做好人的代价?是谁在贬低做坏人的代价?是谁让好人成为只可远观以及只可远观的“塑像”?
坏人洗白,群魔乱舞声势壮;好人抹黑,单枪匹马佝偻立。为何?为何?仰天怒问,天无语。
李淳之前世直到死都没有想明白,但并不傻也不笨,只是偶尔犯二的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于是乎他没了痴心妄想的好人执念,选择是个人,当个人,一生只愿莫离人之范畴,不想进化更塔玛的不想退化。
楚昊苍看到李淳之那张欠揍的笑脸,不知为何手会不由自主地痒痒,想要活动活动。他睁眼怒道:“你笑啥!说的就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滥好人的明显标签!你以为你不是啊!”
李淳之反驳道:“死要面子活受罪那是要强的气质!是追求一箭双雕的大胸襟!我从来没有过十全十美大团圆的想法,一丝一毫都没有!”
楚昊苍懒得搭理李淳之,笑道:“女儿!你如此懂事,老祖宗给了你多少好东西?说一说,让我瞧一瞧我家宝贝的好本事!”
楚小瑜笑嘻嘻道:“老祖宗说回家后赏我一顿大餐!”
楚昊苍蒙了!真的蒙了!牛眼当啷当啷了好几下,不确定语气,问道:“你说啥?我没听清。”
楚小瑜大声道:“老祖宗说回家赏我一顿大餐!!”
楚昊苍调转“砲口”,猛轰李淳之:“尼塔酿德根本不是傻,我真塔玛的犯了大错特错的错误!尼塔酿德是个百分之百的白吃!不含一丝水分的白吃!!!超级无敌大白吃!世上难有大白吃!空前绝后大白吃······”
李淳之对白吃的污蔑是最反感的,没有之一,因为他从来没有白吃过——虽然他犯过傻,笨过仁,浑过善,但从未白吃过一次,一次都没有。
李淳之直接打断反击:“你凭什么说我白吃!我哪里白吃了!你自己笨蛋囫囵,傻帽自戴,与我何干!!”
楚昊苍牛眼睁得贼大,十分狰狞,要吃人!怒吼道:“小忘巴蛋!你说啥!!!有种你再说一遍!”
李淳之不接茬,直接乾坤大挪移,道:“这个账你算不清楚并不丢人,人老了嘛,算术不精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要学会不耻下问!今儿我就给你算一算!咱们这个账的计量单位就用俗不可耐的钱。”
“大天尊一般情况下奖赏小瑜,咱们定位一个钱,重赏定位十个钱。这次咱们按加倍重赏算,最多能加多少倍?九倍不算少了吧,最多也不过九十个钱。”
“咱们再算一算您(重归)的奖赏。您的一般奖赏定位一千个钱不算为过吧,重赏定位一万个钱也能说得过去吧,加倍重赏咱不用算了。”
“接下来,咱们算一算这个账!若是小瑜的奖赏能换成您的奖赏,哪怕只是一般奖赏,也得有一千个钱吧,但是!这次若是弄个一般奖赏,您觉得能说得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