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整军,苏护趁着天黑之际,带人冲出了城,向着崇侯虎逃离的方向追杀而去。
借着黑夜突袭,苏护一方杀的崇军四散奔逃,尸横遍野,血满沟渠,急忙奔走,好不狼狈。
在败走之际,崇侯虎父子又被苏全忠埋伏,所幸得属下相救,这才逃得一命。
不过,那崇侯虎麾下大将孙子羽,也在保护君主之际被苏全忠打杀。
有了孙子羽的牺牲,崇侯虎一行活下来的人,这才在黑夜的掩护下逃了出去。
待终于摆脱追兵后,崇侯虎点验兵马,他带来的五万人马只余五千不到,真是欲哭无泪。
就在此时,只见前方人影晃动,崇侯虎以为那苏护还有伏兵,不禁面色煞白,魂不附体,魄绕空中。
崇侯虎急忙上马远远望去,只见两杆开处,有一大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崇侯虎兄弟,官拜曹州侯的崇黑虎是也。
崇侯虎一见是他亲弟,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身体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瘫坐在马上。
崇黑虎见到自家大哥,从军中走出,行礼道:“听闻长兄兵败,特来相助;没想到在此地相逢,实为万幸!”
崇侯虎脸上只余苦笑,他儿子崇应彪欠身称谢叔父:“有劳远涉。”
当下二方合兵一处,安营扎寨了下来。
翌日,冀州探马看见了崇黑虎,急忙回城向苏护禀报:“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听后脸色僵硬,低头沉默不语,好半响他才抬起头,说道:“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皆非对手,如之奈何?”
四周将领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话。
只有苏全忠年轻气盛,听不得苏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禁有些骄狂,冷声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就凭一个崇黑虎,又有什么可怕的?”
苏护见自家儿子太过傲慢,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还是少年不问世事,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可你知晓那崇黑虎早年被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弱小和无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苏全忠闻言不服,他少年心性,桀骜不驯,自然不服,大叫道:“既然如此,孩儿现在就去会会这崇黑虎,不将此寮擒下,誓不回来见父亲之面!。”
说完这话,他自顾自的翻身上马,谁的话也没听,带人出了城来到了崇黑虎营帐外叫阵。
崇黑虎听闻冀州来人挑战,骑在火眼金睛兽上,点齐兵马出来迎战。
一出来,崇黑虎瞧见来人乃苏全忠,摇了摇头笑道:“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话说。”
苏全忠刚才在帐中放下了大话,此时又那里敢回去,再说了他见到崇黑虎那蔑视的态度,不由得一阵恼怒,大声道:“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怎会与你论交情?还不速速倒戈,饶你一命。不然,悔之晚矣!”
最后这句话,苏全忠很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算是对崇黑虎之前小视他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