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但凭这点噱头足可让刘邦成为三军笑话。”季布道。
“就算刘邦忍得不出兵,也会动摇三军。”钟离昧道。
“这未免有些……”项羽有些仁儒。
“霸王不想早日打败刘邦么?”萧钰反问道。
“早点打败刘邦好是好,但这种方法似乎……”项羽并不愿意坏了吕雉声名。在项羽的心中,吕雉也算得上是位英雄豪杰,对这位女子,他多多少少有些敬畏。
“我听说刘邦曾四处散播谣言说虞姬姑娘是什么红颜祸水,差点害霸王酿成兵变失军心,如今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这没什么。”
“羽儿,无妨。”项增亦劝。
项羽道了范增一眼,想了片刻,若不是刘邦,他怎么会失去虞美人,他攥紧拳头,想起越恨,然后对项声道:“去吧!项声。”
季布同项声一道去了成皋,钟离昧也回营休息。
“天下之事,似乎没有钰儿姑娘不知晓的?钰儿你莫非真是神人?”范增觉得这个萧钰就像一个谜。
“范老先生严重了,我只是山野村妇、寻常百姓一个。”
“山野村妇如何有这等本事?”范增再问。
“钰儿,你到底是什么人?”项羽也好奇她的来历。
“是这样,我父亲是儒士,母亲是才女,他们的才情是何等的生不逢时,偏偏赶上秦始皇焚书坑儒,为保全性命便找了个世外桃源隐居。但我父亲是个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人,经常出得山林,但凡听到什么见闻总要与母亲一番畅谈阔论,我从小耳濡目染,所以也就……”
“你父亲也是深喑谋略之人,既有佐世之才,何故不趁乱世建功立业?”范增道。
“亚父说的不错,你父亲的才华并不在张良之下。”项羽道。
“父亲常说伴君如伴虎,富贵功名不过转眼云烟,哪里比得上东篱采菊、浅斟低酌来得逍遥快活。且一代权相李斯被腰斩之日,不也发出‘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的感慨,警惕天下读书之人莫要从政。”
项羽只是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范增并不相信萧钰说的这些,却也没有再问,他知道这个萧钰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