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的折射让整个废园不同往日,光辉灿烂明晃晃的不真实。大香炉倒进一簸箩金银纸钱烧的旺极了。
小满终于晕过去了,没有一丝挣扎如同一卷破席子一样被拉到香炉边。葱段似的胳膊被丁家捏在手里,明晃晃的刀只是一闪便看到鲜血涌出,滴进熊熊燃烧的香炉里。
小鈺腿一软晕过去了。
“你们…没王法了!杀人!”润择拼命挣扎,终于……他明白“无有家没有旧事,万事不出门”的分量。这是一座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的宅院,无人问津,无人干预。他闯进来是投进了地狱。
“糊涂啊!我糊涂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王爷会派兵踏平两江!你们所有人的九族都得死!”
一铜碗砸到润择后脑勺上,明亮亮的天地一下灰暗了。
…
润择再睁开眼的时候,脸上湿漉漉嘴被水冰的颤抖。
“终于醒了!大兄弟瞧着你挺壮的其实一点不经造啊。”
“京城人都这样,棉花套子似的,中看不中用。”
润择不住眨眼睛想看清周围。
“没下地府,还在井外面呢。”
“几……几几时………?”润择试图说话。
“早呢天还没黑呢。”
润择舌头舔嘴唇上的水珠,哆嗦着恨不得再昏过去。
忽然后脖颈背掐着提起来,这才发现天确实没黑,只是折射阳光的铜镜都撤掉了。
“井深处有石门,在你身上绑一条绳子,你下去把门打开了。就放你走。怎样?”
润择癔癔怔怔根本听不到话。
“把金库打开了,你想拿就拿点。瞧你到底是个少爷胚子,拿钱回去,家里若是问起来,只当什么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