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有点严,没办法。”
西楼一摊手,对此,表示很是无奈。
巧克力切成碎末倒入锅中加热,贺无言挑选了半天的牛奶,找到甜味最高的倒入锅中,跟巧克力一起搅拌。
另一只锅中,倒入几颗蛋黄、大量白砂糖跟同比例的玉米淀粉,最后把搅拌均匀的巧克力牛奶倒入,待煮至粘稠后,装进一只只小巧的盒子里,放入冰箱冷冻。
在很久以前,人们会在腊八前一天,用钢盆舀水结冰,等到了腊八节就能脱盆,将冰敲成碎块,便可吃入口中,祈求吃了冰以后,在未来一年就不会肚子疼。
吃冰?贺无言担心西楼吃了又不舒服,只能做些温度较高的冰糕,没错……就是做法简单的巧克力牛奶冰糕。
也不知道价值多少钱的明代瓷瓶中,插了根姿态极好的梅树枝,上面还有一簇簇还未绽放的梅花花蕾,也不知要等多久,这花才会……绽放。
“所以,人呢?”
站在自己那一面墙的零食柜前,西楼陷入了沉思。
早餐后,贺无言不是说他去买零食补货吗?为什么,都中午了?还不见午餐跟我的新零食呢?
正想着,房门被轻敲了三下。
“西大人?”
“进。”
房门推开,林小鸿那个小脑袋探进来,随之整个人带着四五个大零食袋进来。
“无言呢?”
瞧了瞧外面幽静的走廊,并没有看到贺无言的身影,西楼皱眉。
“有点事要处理,让我先把零食带回来。”
“嗯,把东西放下,你就去找无言吧。”
眼见距离新年越来越近,贺无言最近开着车,往周围城市跑,采购一些当地的年货特产。今天,贺无言发现西楼房间里的零食快没了,就带着吴桐、林鸿去超市,进购一批能撑到新年结束的零食,哪里知道,采购到一半,一个电话打到了贺无言手机上。
“廖大哥?”
要是旁人,贺无言还不一定接电话,但……廖大哥算是贺无言以前的上司,现在依旧在军中任职。
廖家算是贺家的邻居,就在一个大院里。
待贺无言开车来到廖家门口时,已过去二十分钟。
几年不见,廖大哥……嗯,鬓角出现了好几根白发。
“无言,快过年了,麻烦你跑这么一趟。”
“瞧这话,以前廖大哥不还给我收拾过烂摊子。”贺无言笑笑,很快严肃下来,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廖大哥,电话里你说的事,我需要先看看人。”
“可以,跟我来。”
走过花厅,贺无言进入大厅才发现,廖家无论男女老少都提前聚在了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担忧神色,其间有两个女人,哭得那叫一个泣不成声。
廖秘书是廖大哥的弟弟,在他这一辈排名第二,成就却比自己的叔叔伯伯还要高,据说是位大佬身边的秘书,职位……嗯,比贺局还要高一些。
带着对廖家的思考,贺无言在廖文的带领下,站到一扇门前。
“你……做好准备。”
“放心,没啥能吓到老子的。”
“还是跟以前一样。”
廖文摇摇头,将房门扭开。
“吼吼吼!!!”
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声,从一个双目赤红的男子嘴里发出。
贺无言打量面前的廖秘书,记忆里这位大哥哥一直都是长相斯文、心思细腻、说话温声细语的印象,好久没见,没想到……嗯,这模样就像是狂犬病发作,要多疯就有多疯。
再看勒住廖秘书的粗麻绳,被连带着摇晃不已的床铺,贺无言都怕绳子或者床头撑不住,被这位发疯的廖秘书撑断。
“看出什么了吗?”
贺无言侧头,询问吴桐。
“并没有。”
“要不,老子先把人打晕?”
挽起衣袖,贺无言还没走出两步,刚才还在奋力挣脱束缚的廖秘书,头往后一仰,身子一倒,人……直挺挺倒下去了?
“唉”廖文深深的叹了口气。“五天前,晓雯就说二弟的脾气大变,我们还不信,可不知道为什么,二弟开始陷入沉睡,时间越来越长,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醒来后……整个人都会变得暴躁不已。直到现在,一天需要睡上二十个小时,剩下四个小时都时不时醒来,狂叫不已。”
为此,廖家不得不全聚在一起,称提前过节,这才有机会给廖秘书请假。
私下里?跟廖家关系很好的医生上门过,可……什么也没有看出。
昨天晚上从军中回来的廖文,就想联系贺局,看看能不能请调查员来处理,可……一想到事情传播出去,带来的影响,廖文不得不为自己的二弟未来着想,一个电话请来贺无言。
这小子,现在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请他,绝对不会引来多大影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