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大伤江的变故,自己的武夫第九境似乎变得遥遥无期。
回到幽州都护后花园,李诡又是顺势要打,被张患得巧妙躲过。
“还能干嘛?你就不想自己兄弟吗?”鬼书生指了指张患得怀中,“还有这本东西,那不是答应那个老鬼要送达的吗?”
那本奇书《非儒》张患得从来不敢忘,只是想着那天北越打进京城救出兄弟之后再交付。现在想来确实久远了一些。
说着一身黑锦的小监正楚歌前来求见。李诡顺势说着:“钦天监一行人不久之后就要回京述职,出了这么大的事,北越肯定要给个说法,这次就派你去吧。”
想着自家师傅微风不派专门应付此来事件的别越官员前去,张患得已经交到了疾步行来的楚歌。楚歌看来也不是安逸坐书房的主,今日的龙脉勘探事事亲为,眼看着憔悴下来。
李诡引着张楚二人见过,便之间楚歌似乎有些事情与李诡商谈。准备退下,不愿听这些麻烦事情的张患得,却是被李诡留了下来。
“这些事情,你听听也好。”李诡对着一向只管军务,不喜政务的张患得淡淡说着。
楚歌向着张患得行了一礼,便向李诡汇报起自己今日对龙脉的勘探。北芒山之变之后,自那楚朝京城为根基延续至北越的龙脉有了向三处匪地延展的趋势,三处匪地的那一团地势气运正有北荒南楚二龙相争之势。
想来北越军队再北伐之后又有活计干了。
“正好,上次北伐这群兔崽子没军功进账,这一次倒是合他们的意。”李诡抚掌轻笑道,“小监正只管进京阐述这里局势,若是朝廷肯派遣帮手,北越自然欢迎,若是不愿,北越也将把这事办的漂亮。”
楚歌心中悱恻,“你这意思不就是能不派就不派吗?
然后就是对李诡汇报先前对北越境内的勘探。张患得被这一连串的天文地理弄的头大,想着自己以后接班每日应对此事,有些惋惜为何不是自己进京当质子,自己兄弟来当这个狗屁北越王。
将旗换王旗,不单单是位阶高低之变,还有所管事务。比如王朝另外四镇的领将,便不用操心这等政务纸面文章,自有朝廷经略替其处理。
张福这等藩王,却是真真似一地土皇帝,远不是那些皇子所封,只可豢养几百几千亲军,被束缚在一洲之地的可比的藩王。
自由是真自由,束缚也是真束缚。
总之,当初的军师,如今的宰相,将张福推到了一个极其奇特的处境,兼具领将藩王之位格,是大楚之臣却也游离于其外。
终于是讲完,张患得又被师傅留下来,说着和楚歌一起出席那场为京城一行送行,又是为福王世子接风洗尘的盛大酒宴。
这一日,鬼师傅带着张患得见识了边疆军营之外的风景,北越、大楚人人似光明磊落,实际诡谲的官场。
他也接触到先前一直不感兴趣地东西——政治。
这一日宴席之上,张患得耳尖,听到一名仅仅坐在末席的却衣着光鲜的世家读书人向凉州经略谄媚,说什么兵营那帮匹夫还不是依仗凉州内政支持才能去和北荒蛮子逞凶。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之间这位坐在首席中间,李诡身旁的年轻武夫一刀掷出,刀落人头落。
“张福大儿,张家患得给各位叔伯前辈助个兴。”
原本除了最中间席位的几位,不知此次宴会有世子出席的诸位大臣哗的一下匍匐满地,那位原本正被奉承得志得意满得凉州经略,身如筛糠,不知如何是好。
李诡依旧喝着酒,众人跪地不敢起。
那断头仍旧流着血,逐渐蔓延刀众人跪拜之地。文臣匍匐不言,却不知是哪位都护武将带头喊出:
“谢世子为北越大军正名!”
先前就已经向鬼师傅打探清楚,边婴已经已经被安置在凉州某处宅院,看也不看身后得衮衮诸公,自顾自地向外走去。
给媳妇儿送胭脂去了。
看着久久不愿起身地武将和不敢起身地文臣,李诡大约也是喝酒喝够,摇摇晃晃起身,在自己几位奴仆搀扶之下,边往外走,边厌恶说到:
“都散了吧,这断头之人找个地方埋了,家族从品秩谱里除名”。
众人如蒙大赦,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