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游这人讲原则,给钱就好说话。
这金钗价值不菲,拿着省去回家给幼娘买礼物的闲事。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游收了簪子,那姑娘身子一让,作出请的手势。
原来怡花园就在柳月楼隔壁,朱游一步便到了这花楼后院。
进了院子,这叫玉春的东家便招呼一声:“叫诗怡过来。”
怡花园主楼之中客人不多,楼上亮着灯,一个姑娘踩着小碎步急匆匆的下了楼,到了朱游跟前,行了一礼。
“公子,东家早已设下酒宴,请随诗怡上楼。”
夜幕深沉,这位叫诗怡的姑娘倒是看不清五官,但身段婀娜,细长窈窕,虽不如白姑娘那么傲然挺拔,却胜在年轻活泼,说话时含羞带俏,又有几分活泼灵动,穿着衣裳也是大胆的艳红,一层薄纱打着肩头,行礼的时候轻纱随着肩膀滑落,月色下的细腻肌肤若隐若现,实在是撩人。
朱游很是诧异,他跟怡花园的人没有任何交集,却被如此对待,难道只是看到了隔壁的情景剧?
心里纵有疑惑,但刚在柳月楼遭受冷遇,转头被人捧着,让朱游心里很是好受,至少对怡花园的感官好了很多。
朱游便没有多问,跟随诗怡姑娘上楼。
东家玉春也跟了上来。
楼上不知是何人香闺,门一开,酒肉香味混着女人的胭脂气迎面。
排场是比在柳月楼要大多了。
“朱公子,里面请。”
“朱公子,尝尝我们怡花园的酒,可还能入口?”
“朱公子……”
诗怡姑娘殷切得很,就贴在朱游身边积极伺候,那东家就在同桌看着,也不插嘴。
“姑娘稍等。”朱游终于打断阻止,然后问道,“姑娘,咱们有话直说吧,请我来到底为何?”
玉春笑盈盈地先自饮了一杯,嘴角的美人痣配合动作有种妩媚:“公子跟柳月楼合作不得,不如跟我怡花园合作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跟柳月楼没有合作?”
“都是一条街上开门做生意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自有办法知晓。”
朱游沉默了一下,又问:“所谓合作?又要怎么合作?姑娘看重了我什么?”
“朱公子只出一计就能将柳月楼的生意盘活,可见公子对花场经营的独到见解。那个监审的戏本着实有趣,我想公子以后能不能专为怡花园出戏本?”
“要我出戏本,这价码可不少。”
“公子但说无妨。”
“我要四成分红。”
“四成?”此话一出,玉春的眉头皱了起来,就连准备倒酒诗怡也僵在了原地。
这要价太高了!
人家一间花楼投资不下万两白银,姑娘买卖、培养,每一个人都是天价。
朱游只是出个戏本就要占人四成利,就算狮子大开口也不至于如此。
但朱游很肯定,认真地等着对方答复。
玉春苦笑一声,反问:“朱公子莫非是信不过我们的诚意?公子在隔壁柳月楼也只要一成利,为何到了我们怡花园就变成了四成利?”
“姑娘,话我可就直说了。你这怡花园跟柳月楼比,规模不及人家一半。从我方才观瞧,生意也是不好,这个时间居然没有一个客人。两相比较,我为何要四成利,姑娘应该明白吧?”
玉春眉头一皱,朱游的话是戳中了她的痛楚。
一边诗怡姑娘忙说:“朱公子,今夜是特例,客人们都去了柳月楼,平日里这个时间点,我们的客人是不少的。”
朱游不答话,等着玉春的答复。
玉春沉吟了许久,低声道:“两成,我可以给公子两成,这已是我能拿出最多的了分红了。”
“如果四成利太多,不如就给我算工钱吧。我给东家出主意,每月给个一百两咨询费。”
“一百两!”
“怎么?一百两都觉得很多?”
“朱公子,一百两可足够乡里小民一家生活足足十年,就算是在通州的普通民户也能用个四五年,而您一个月……”
“看来怡花园的经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啊。”朱游打断道,“宁肯给两成利,却不肯给每月一百两工钱,我原以为是东家慧眼如炬,能瞧出我的方案有多值钱,没想到怡花园是病急乱投医了。”
玉春脸色一沉,身边的诗怡也有些慌乱。
朱游继续说:“既然如此,看来我得要到五成利才能合作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