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给你的,你记着便是。”
一首诗而已,两个女人跟见了妖怪似的。
朱游又不心疼,心说这都不是最好的,压箱底的名篇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公之于众呢。
“朱公子,这诗是由你所作?”玉春有些不敢相信。
好的诗词不需要什么名家大儒来评判,只需要看一眼,好则好。
越是惊艳的诗作越是不需要过多的拆解,朱游写下的这首“月”诗便是让人一眼认定的极佳之作。
风月场的人,见多了文人公子,即便自己不会写,那也听了不知多少文人的作品,却没有一首能跟朱游这一首相提并论,甚至不及其三分。
这等佳作出自于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公子哥?还是个无名之辈,有此等才华,不应该早就名扬天下了吗?
诸多疑问汇聚,让玉春许多怀疑,毕竟是做生意的,考虑事情稳重居多。
剽窃他人作品在道德上可是重罪,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万一被人发现,诗怡那可就彻底完了。
见玉春如此怀疑,朱游也不想故作矫情,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我的,难道还有他人?”
“若真是公子所作,我们受此莫大恩惠,心中有愧。”
“我要你六成股份,也不是空口白话,这首诗就当是入股了吧。”
“诗文无价啊!”玉春几番感慨。
朱游是小瞧了古人对于诗词的珍视程度,一首好的诗词根本不能用金钱去衡量,不管给出多少价钱,都是对文学的一种侮辱。
可朱游没有那些个忌讳,他这一世,没有系统,没有戒指,也没有爷爷,如果连上一世的记忆知识都要畏首畏尾,那还穿越个屁。
“你也是商人,何故如此矫情?给你就拿着,我不计较便没人会计较。若你真的过意不去,待诗怡姑娘名扬天下时,就安心当我个情人呗。”
朱游这话全是玩笑,诗怡听得清楚,脸蛋瞬间通红。
姑娘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认定此恩德大于天。
“今日诗怡人微言轻,确实不配给朱公子当情人,他日若这能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名家,便一心一意侍奉公子,已报大恩。”
诗怡心中计较之后,再看这一首诗时,心里也安稳泰然许多。
第一首诗之后,朱游又换了一张纸,继续写道:“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旁侧二人又是一愣,这第二首菊花诗又是上乘佳作,又是朱公子所出?
这也太逆天了吧?
此般才华横溢,为何只是一童生?
任凭这一首传扬出去,不说名扬天下,至少在通州可以傲视群雄了。
“朱公子,这一首又是给我的?”诗怡问道。
朱游点头,然后对着第三首开始了琢磨。
见朱游又在沉思,玉春和诗怡都感觉莫名紧张,不知这妖孽在想些什么,想问又不敢问。
过了好久,朱游都没有动作,诗怡实在不忍,问道:“朱公子,你在思量什么?”
“我在想这第三首月下赏菊该怎么写?”
“……难不成……难不成公子刚才两首诗都是即兴所写?”
“这倒不是,不过平日里兴趣所写太多,一时间想不起来有哪一首适用此题。”
诗怡舒了一口气,心说这要是即兴写的就太离谱了。
再看朱游苦思模样,忙说道:“朱公子,两首诗已经足够了!”
“一共三题……”
“虽是三题,其中两题已经足够惊艳,若是每一首都这样,难保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事先准备。”
“这倒说得有理。”朱游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所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若事事全满全美,反倒不好。这剩下最后一题便不作答,兴许能少树敌一些。”
朱游听了点头称是,便收了笔来。
他到不是故意低调,实在是月下赏菊此题过于局限,属于命题作文。
他记忆中的诗词少有能对上号的,即便有切题的诗作,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如此叮嘱一番,朱游便回。
回到家中见到苏小姐之后,朱游恍然一叹:“哎呀,忘了送信物了!”
在秦府的时候光顾着说明日游园会的事情,忘记把信物交给秦老,见了苏小姐才想起来。
苏小姐今日满怀期待,见了朱游立马问道:“公子,信物可曾送到?”
朱游面上有些尴尬,挠挠头说:“苏小姐,不好意思,我忘了。”
“忘了……”
听到这个答复,苏小姐面上是肉眼可见地颓丧,脸上是说不出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