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雨唇角勾起一抹笑，指腹轻轻压了压华苒苒眼角的湿润，唇舌紧贴华苒苒耳廓。

“就哭了？”

华苒苒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又是一阵轻颤，啊！这人怎么这么坏！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甚至曾经他们也有过就差那么一点的坦诚相待，但今晚这样的时慕雨，她感觉自己真的，还没开始，就已经丢盔弃甲了。

华苒苒还没意识到的是，以后的每晚，她可能都要这么丢盔弃甲。

见华苒苒没回应，牙齿还紧紧咬住下唇，羞涩地不看自己，时慕雨眸色又深了一层。

轻咬了她的下唇，让她的牙关松开，深吻的同时，还不断刚刚的问题，直到听见华苒苒肯定的答复，才满意放开。

“如果很痛，告诉我。”

时慕雨说完，双手与华苒苒的十指紧扣，腰身一沉，听到的是彼此都没忍住的闷哼。

华苒苒早已晕乎，时慕雨那句话都没听真切，身体却反应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眼角的泪不受控地往外溢。

太特么疼了！！

华苒苒一直没好意思再睁眼，眉头紧锁着，连呼吸都紧绷。

感觉到时慕雨似乎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头埋在她肩窝，深重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她脖子上，她才悄悄睁开了眼，轻问了句。

“怎么了？”

时慕雨似乎在缓冲着什么，在深呼吸了几次后，才抬眸对上华苒苒的视线，那双眸子里，华苒苒除了看到被压制的欲，还看到了心疼、期冀、懊恼、珍爱。

华苒苒抚上俊朗的眉目，抹开男人额间细密的汗珠。

时慕雨喉结轻滚，虽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却没想到，在这一刻，最多的是不忍。

时慕雨低头疼惜地吻了吻华苒苒唇角，双肘撑在两侧准备起身，却不料被华苒苒攀上双肩的手臂重新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响起的一声低呼，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华苒苒声音都在颤抖，眼角的泪滑落，眼神却很坚定地看向时慕雨。

“我曾经想过很多次，如果当年擦枪走火走到这一步，你是不是就不会消失得那么干脆彻底了？”

时慕雨一怔，从没想过，他的小姑娘，竟会有这样的假设。

小姑娘的话音继续响起，虽然轻柔，却字字有力。

“破茧成蝶很美，但破茧的过程很痛，我现在，大概完全体会到了。”

“我想要，但哥哥，你轻点。”

说完，华苒苒眨巴着一双水润委屈的大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时慕雨。

艹啊……

时慕雨闭了闭眼，这特么谁受得了！

结果自然是，一个个深重的吻吞没了华苒苒的哭喊声，尽管时慕雨刻意减轻了力度，但无法避免，这兵荒马乱的第一次。

华苒苒浑身像散架一样，被时慕雨抱着冲洗后，放在按摩浴缸里好好缓了缓，迷糊间，她被再次抱出来，放置在新换上的床褥上。

不适的地方被细心地上了药，清清凉凉的舒服了很多，耳畔传来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一点也不觉得吵，反而让她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