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纳叔,你是自己人我就偷偷告诉你吧,等下天黑了他们会先仰攻北门,实则主攻南门!”
“我已经偷偷让索岚去传令了,北门留有五百人、东门和西门各留两百人,其余千余士卒都会赶到南门驻守,我让你去宰马只是为了在城中造成一幅纷繁热闹的景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千余人调到南门来”
“之前泄密的事情,我不知道是我们之间真的有内奸,还是这只是那梅录的反间毒计”
“所以为了防止再次泄密,就必须要在城里干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
“我相信,能让那士卒宰马的整个瓜州城,除了闫翁外,就只有冯纳叔了!”
冯纳仑略听完整个人都呆滞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天黑后佯攻北门,实则主攻南门?”
“郎君,你这样的排兵布阵会不会太冒险了!”
冯纳仑略的质疑让张延礼一时想不出解释,总不能和他说他有金手指吧
思索片刻张延礼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冯纳叔,今天我的判断有错过吗?在相信我一次吧!快去把马宰了,不然等下军队调动就瞒不住了!”
冯纳仑略回想起今日张延礼种种神奇的判断心中也下了决断
“郎君,冯纳信你!这就去宰马!”
“嗯嗯,辛苦我冯纳叔了!”
张延礼笑颜如花的看着冯纳仑略疾步如飞的走下城楼
在周围之人看来
张延礼和冯纳仑略已然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了
不少人精士卒已经暗下决心要多跟冯纳仑略走动,万一张延礼接替张淮深坐上节度使之位,自己就可以一飞冲天了
张延礼也将周围众人各异的神色尽收眼底,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啥
只是走到一旁的偏僻的垛口处一脸阴沉的从怀里掏出随笔
“我告诉了冯纳仑略随笔里预知的内容,如果他是奸细的话应该随笔的内容就会改变”
“我真的不希望内奸是冯纳仑略,这么好用又憨憨的人如非必要我真舍不得杀”
随着一阵骚乱被冯纳仑略强行摁下去之后,城中便四处飘散着一股肉香
肉香味伴随着河西的晚风飘到回鹘人的营帐内
“这些唐奴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煮肉吃?太特么的欺负人了!”
“就是!我等回鹘勇士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大汗,不如趁此良机让我们在攻一次吧!”
“对!大汗!这次集中兵力攻他一门,以我们回鹘勇士的悍勇一定可以拿下这瓜州!”
“到时吃着唐奴煮的肉,玩着唐奴的妻女,看着唐奴像狗一样厮杀取悦我们,简直不要太爽!”
“大汗!卑职请战!”
“大汗,卑职请战!”
梅录没有理会众人的话语,目光死死的盯着营帐外不远处的瓜州城
“阿布鲁”
“大汗!”
“传我令,把这些天抢来的那些牛羊全都给宰杀煮了,我梅录也不差饿兵,把肉分下去,每个人都吃肉吃到饱!吃饱了在攻城!”
阿布鲁听到了梅录的命令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立刻执行
“是”
这时营帐内的一位将军实在憋不住
“大汗!这个时候还吃啥肉啊!何不一鼓作气的攻下瓜州!进城抢他”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梅录那犹如秃鹫一般的眼神,顿时那人裤子都凉了
“你在教我做事?”
“卑职不敢”
“行了都给我滚,阿布鲁等下肉煮好了给我送一盆过来,然后把昨天在乡里抢的那两个唐女和我平时用的那些器具都带过来,其余人都给我滚!天没黑不准进帐打扰我!”
听到梅录的命令营帐内的众人立刻恭敬的快步离开
“是”
众人退出营帐梅录坐在主位上遥望瓜州面色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神色
“看来城里的唐奴有高人啊”
“既能看穿我的诈降,还能看出我要刺杀闫英达,如今甚至连我突然发难的四门齐攻都被看穿,着实有趣,张延礼吗?有趣?真的有趣?唐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过,刚刚能看出我的四门齐攻”
“那接下来能预判出我要怎么攻城吗?”
“唐奴,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玩的东西”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