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宇警觉的厉声喝道。
此处,是他早早命人安置的藏身秘点之一,而且,安置秘点的人也被他结果,按道理应无人知晓。
全真教现在乱成一锅粥,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追查至此。
躲在外面窥视的付兖颇感意外,他一路尾随,对方都未能察觉,蛰伏不动反倒被发现。
其实是熊飞宇之前伤势太重,加之奔逃之下,未能顾及太多,眼下,沉下心来,他身为宗师巅峰,付兖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付兖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到熊飞宇面前,驻足在他一丈开外。
在见过其手段后,付兖还是比较小心的。
熊飞宇惊奇道:“竟然是你?”
付兖的来历他再清楚不过,昔年王氏强迫全真教收下的王氏子弟,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虽然,其在终南山上苦修了几年,却始终一无所获。
修行一途,并非得遇名师,所学高明,便可以轻易踏入的,若无慧根缘法,究其一生也难以涉足其中。
一般人修炼个一年半载,练不出什么,自知无此天分,便会放弃,执着些的坚持个三年五载也会作罢。
在他看来,付兖就是后者,所幸机缘巧合,直到半年前,才勉强踏入修行。
不过眼下,对方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熊飞宇何等人物,尽管付兖隐藏的甚好,但暗藏的杀意到底瞒他不住。
他嘿嘿一笑,故作高深道:“王家小子,想做渔翁,没那么简单嘞。”
付兖虽对熊飞宇动了必杀之心,倒也心静如水,未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山洞之内,两人一站一躺,在度过了诡异沉寂的三个呼吸之后,熊飞宇率先出手。
他嗔目欲裂,须发飞扬,用尽仅存之力大手箕张,向前抓去。
在付兖的视野中,旷野之上,一只无限扩大的大手从天而降,大手所及遮天蔽日,没有多余的动作,径直向他抓来。
付兖并不闪躲,缓缓闭上眼睛,面对幻觉的的最好办法,便是屏蔽肉眼。
旋即,付兖屈指刺出。
一指正正好好点在熊飞宇的掌心,熊飞宇气势汹汹,但也仅此而已。
招式被破,便后续乏力,不过熊飞宇的本意却是借此脱身。
转眼之间,他便已来到洞穴出口,伸手在墙壁上一按,一道三尺厚的石门轰然落下,将洞口紧紧封死。
石门非是凡品,是一颗天外陨石雕琢而成,即便是他全盛之时,若困在其中,没有半日之功,也觉难轰开此石门。
熊飞宇经此折腾,早已筋疲力尽,拖着伤体,艰难走向远方。
咔嚓!
在身后随着声响,石门却自动升了上去。
付兖轻飘飘的来到他身前,挡住去路。
熊飞宇费解无比:“怎么可能?”
王宇却哑然失笑,石门确实是坚固无比,一时无法攻克,但石门本身也只是机关的一部分而已。
他破开墙壁,找到了机关,以他第一世所积累的知识,只是稍加修改,便轻松打开了石门。
见付兖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熊飞宇仍继续道:“看来,你对这止杀令是势在必得了,但止杀令的隐秘你真的知晓吗?你可知紫阳真君……”
噗呲!
鲜血猛地飞溅,熊飞宇不禁瞪大了双眼,缓缓倒下,就此死在猝不及防之中。
王宇随手接过止杀令牌,迅速离去。
在他看来,做事干净利落,雷厉风行,总归是好的。
何况,所谓的紫阳真君,他真的没太多兴趣知道,他夺取止杀令牌实在是另有他事。
“这算什么?”
回到草庐,付兖手握止杀令牌,不多时,止杀令牌便在他眼前化成齑粉。
之前,付兖在看到止杀令牌的瞬间,那抹武道真意激发出一股莫名的强烈感,并在心底不断涌动。
冥冥之中,似有一个声音在疯狂暗示他,止杀令牌于他有莫大好处。
现在付兖得了止杀令牌,那一抹武道真意吸收了它一切,以残存其中的紫阳真君的武道真意,以及断绝了两百年的陆地神仙之法。
付兖没心思深究,但他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天下,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