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门外。
已经清醒过来的牢房守卫,知道他们差点被同事烧死,有话暂时无处说、有苦暂且无处诉,继续坚守
岗位,在里边的牢房门口守着犯人。
大牢里现在没别人,我亲自走到门外,把倒地上的人拖进大厅。
我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其实已经认出他来,只是故意装不认识,想让他自己说。
来人换上笑脸,连忙向我行礼鞠躬。
我坐回门口的椅子上,张海走几步站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恭敬站着,脑子却活泛得很,估计是在编故事。
我话锋突转,张海愣了下。
张海谨慎回答道。
我又问。
张海回答得吞吞吐吐,眼神闪烁。
我感叹了一句。
我问。
张海眼睛乱瞟,支吾半晌才小声答道。
大厅里全是火油,从大厅浇到通往深处牢房的走廊,大牢里没这东西,而且量这样多,不可能是点灯用的。
公孙长老负责发油,但刚巧这个月的油用完了,新买的仍然存在商堂的仓库里,还没送到杂务处那边。
能接触到这批火油的人,只有商堂的人。
除非有人能在商堂内随意进出、拿东西不用登记,两个人来回运了八大桶火油,商堂的人完全不过问。新
我相信那边肯定没有火油出库的记录,甚至这八桶油,根本不在账上。
我转头朝牢房呶呶嘴。
张海顺着我的提示看过去,看到大牢副管事正坐在牢房里,一脸地回望他。
这话一出,张海立刻收回视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没看到,牢房里的副管事也是一脸惊讶。
张海拼命磕头,真是一点沉不住气。
我的话不是说给张海一个人听的,大牢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因我使用了内功传音法,声音不大,刚好可入每个人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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