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讲我便不问,但有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他又一次的向她妥协。
她音调不大不小嗯一声。
“林梓岳的心思不纯你知道吗?”他要明确她是不是一时疏忽被人蒙在鼓里。
“知道,他的事你不用给我面子,我是被逼的没法了。”她说的淡淡。
“可是我已经签字同意了!”
“哦!”她没有惊讶,如同早已知晓。
“我这么做只因你…”
孟诚欲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打断:“你先听我讲完――齐锋欠你,可天启不欠你,我不能拿祖上基业来开玩笑,作为集团的总裁我需要给集团带来最大化的利益,所以以后我可能真的不会给你面子了。私事上我可以无限度的纵容你,但公事上我有我的底线,你也是财团首脑,你多少应该能理解吧!”再则若是今日之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那些蓄益之徒定然会将她利用的更彻底,他不忍视之。
她的这段话令她心惊,刚她还以为他会没底的由着她,眸中飘过一丝失落,终是她于他份量不够重,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想拿项目的人都跑来找她。
他给她道声晚安后便侧身睡下,没有一个越举或亲密的动作。
孟诚平躺着身子侧目望着他的后背――‘……诚诚,当年齐家出事,爸爸事前是知道些枝节的,碍于私心我没能在第一时间通知你齐伯伯……女儿对不起,是爸爸的自私害了你……趁着话说开了,还有一事我也一并告诉你……’她能感受她爸打那通电话时的悔恼以及说出口后的悬心巨石落,那流经的岁月也压结了他多年。
两家的恩恩葛葛不是一语便能点穿看透的。
假寐的齐锋心理作用总觉身后有道视线在凝盯他,小弧度翻转身体便瞥见她黑深的瞳,“老婆,你有话想给我讲?”
“没有。”翻身徒留给他一个背影。
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是最不坚定的,她惊恐的发觉她的心貌似泛起了依莲,她闭目回想狱中的生活,只为牢记恨他……
翌日是周六,他醒来她仍在沉睡中,虽然他很想陪她睡,可不能抱不能碰,憋的难受,倒不如下楼去等她,怕吵醒她轻手轻脚的起身……
房门轻叩上孟诚闭着的眼随之睁开,一夜过后她徘徊的心境仍无终果,各路思绪的排挤牵扯她还要寻机报复他吗?她深黑的眸散射幽光。
……
齐锋难逢坐在大厅看电视,感触到他心情不耐张阿姨面喜的端盘递水,在别院干了好几年她自是希望他家庭和满。
听到下楼脚步声齐锋本能转望,眼眶不由得一撑,瞠目结舌,眼不眨的盯着她。
“看什么看?”孟诚语气不胜友好。
他讶异问出口,“你今天就这样穿啊?”要知道她此刻穿的是件吊带睡裙。
“你不是说这是我家吗,我在家里就是这样穿。”有那么大惊小怪吗?她垂眼瞄下穿身上的裙,毫无突兀点。
他不可思议的笑起来,她竟然肯认这里是她的家,好意外!
“老婆,我们今天去拍婚纱照好不好?”
“你又哪根筋不对?”
“我就是觉得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去拍过。”
她哼笑,“你还好意思说。”说到这茬她就觉得当年她怎么就那么笨,什么都没得到就把自个嫁了。
“所以今天我带你去补拍。”他追悔经年鲁莽,于心不安!
她冷声回:“我答应在这里住,可没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张阿姨颇懂的察言观色,立马叫孟诚去吃早餐。
齐锋面对吃着面条的她,询问:“老婆,今天怎么安排?”
“你把整个别院的卫生打扫了。”
张阿姨吃惊:“啊?少夫人,少爷从来没做过这些粗活。”
她冷讽道:“这也叫粗活?”
齐锋不禁想起昔年她一身汗味,满手茧疤的手,愧疚道:“老婆,你慢慢吃,我马上去打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