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百里屠苏的话，皇甫寻瞬间瘫软在地，瞳孔不断微颤，根本无法接受雄峰的死。

“啊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响彻整个废墟。

皇甫寻接近失疯，不断的大笑，就感觉疯了一般，凌乱的头发遮挡了半张脸庞，让人看不清，究竟是在哭，还是笑。

“呼～”

“雄峰…”

“跟我这么一个无能的王，是你的错误……”笑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在百里屠苏的眼中，皇甫寻已然如同当年一般，没有活下去的。

当年的一幕幕，不断的浮现在百里屠苏的眼眸中。

十几前前，将武未灭，陵明暗中翻涌，百里屠苏正直壮年，年轻气盛的时的少年。

为了自己心中的那股劲，总想着在这世间闯荡出一番名号。

同样，当时年轻气盛的皇甫寻也是一样的想法，脱离了自己的身为王都父亲监视。

在这充满未知的世间闯荡一番，比起百里屠苏，皇甫寻在闯荡中，遇到了那位，他愿意用一生守护之人。

皇甫寻在那个时候，早就扬名立万，受万人仰慕。

但是啊，为了他生命中的那位良人，皇甫寻已经打算和她退隐田园，不在这纷争的世间露面。

可在某天，百里屠苏找上了已经归隐的两人，一言不发，便交战起来。

那一战，可谓是战到地老天荒，两人势均力敌，但终究还是百里屠苏略胜一筹。

在皇甫寻落败后，原本已经准备离去。

年轻时的那股傲骨，不容自己认输，皇甫寻憋出一击，欲想将百里屠苏斩杀。

奈何自己本身实力不够，被百里屠苏轻松化解。

面对皇甫寻的偷袭，杀意四起的百里屠苏，欲要将其斩杀。

全力一招之下，一道身影替皇甫寻挡了下来。

洞穿那名女子胸膛的瞬间，滚热的鲜血溅在脸上，同样，在心中，一抹愧疚也扎了根…

看着身怀六甲之人，被自己洞穿胸膛，躺在皇甫寻的怀抱中，一点一点对于缓慢死去。

在临终的时候，那名女子，竟然央求着自己将她的腹部剖开，取出肚子中的孩子。

原本就是无意伤人的百里屠苏，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皇甫寻，又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子。

那死前祈求的模样，最终伴随着啼哭声，那双手沾染了无辜的血液……

眼前的皇甫寻，就和当年一模一样，在那心中的愧疚愈发的浓郁。

“抱歉…”

一声抱歉，让皇甫寻平静下来，抬头看着不共戴天都仇人，多年来到恩怨有了一丝松动。

“当年的过错，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为了自己的，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人的，就像沙漠中的流沙，丛林中的沼泽，一点一点将其吞噬，陷入其中，无法挣脱。”

“正是深陷进去的我，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我说了，今日给你一个交代，同样，也还当年欠将武的亏欠，对我弟子迟来的道歉。”

百里屠苏眼神暗淡，这么多年，一直都陷入无尽来自于良心的折磨之中，几乎快要疯癫。

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