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安则说道:“虽是如此,但礼法不可废!”
白煊听到了这话,对皇甫安多了几分好感。
“二位!”皇甫坚寿颇为担心皇甫嵩的情况,便半开玩笑似得说道:“我们还是进去谈吧!”
白煊也有些担心皇甫嵩的安危,也说道:“好!”
三人来到了皇甫嵩的病床前,只见皇甫嵩的面色憔悴,不似从前那么的庄重威武。皇甫坚寿见到皇甫嵩这副模样,跪在地上哭道:“爹!孩儿不孝,来迟了!”
皇甫嵩只是坐在床上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坚寿,起来!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怎么能因为为父的这一点小事哭成这样!”
皇甫坚寿听后,擦了擦眼泪说道:“爹教训的是!”随后便站了起来。
皇甫嵩随后又看向了白煊,说道:“子言,终于肯来见我了?”
白煊看着皇甫嵩,张开嘴却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皱着眉站在了那里。
“怎么,半年不见,就不会说话了?”皇甫嵩笑着说道。
半晌,白煊终于说道:“子言来迟,让嵩叔受罪了!如果子言在洛阳的话”
皇甫嵩闻言,哈哈大笑:“这可不像杀伐决绝的司峰校尉白子言啊!”
白煊闻言,也是一笑,随后说道:“回头我让营里最好的大夫过来,她是华佗的徒弟。”
“好!”皇甫嵩也随口答复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一名西凉军便赶到皇甫嵩的府邸,他来到白煊面前说道:“校尉大人,聂信都尉请您会军营一趟。”
“怎么了?”
“新来了一批弩机,弟兄们不知道如何使用。”
白煊听后,说道:“知道了,我一会就去,你先回去吧!”
“诺!”
皇甫嵩这时说道:“自然,既然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白煊则看了一眼皇甫安,随后对皇甫嵩说道:“嵩叔,我想与您商议一件事情!”
“何事?”
“不知安弟现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司锋校尉部?”
“嗯?”
不光皇甫嵩听了这话有些奇怪,连皇甫坚寿和皇甫安也觉得不解,但皇甫安的眼神告诉皇甫嵩他十分愿意加入司锋校尉部。
皇甫嵩皱着眉头说道:“按理,男儿为国效力,理所应当。但安儿此时年纪尚小,似乎有些不甚妥当!”
白煊则笑着说道:“嵩叔,当年陈仓之围的时候,我也不过十五,眼下安弟只比我小两岁。再说,我司锋校尉部也会对他关照一些的!”
“这正是我担心的!”皇甫嵩一开口就打断了白煊的话:“若是安儿在部队里骄奢淫逸,依仗父兄的名声胡作非为,那可不是小事!”
“嵩叔。”白煊又说道:“我司锋校尉部赏罚分明,若真是安弟犯了错,我也会不留情面的!”
皇甫嵩闻言,沉默了一会,看向皇甫安说道:“安儿,你愿意去司锋校尉部吗?”
只见皇甫安跪地说道:“爹,孩儿愿意!”
白煊见状,也十分满意。
皇甫嵩又皱眉说道:“战场杀敌,不比诗文经传。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你害怕吗?”
“孩儿不怕死!”皇甫安跪在地上说道:“孩儿怕的是没有任何作为就死在了这世上,辱没了我皇甫家的名声!”
白煊听到了这番答话,显得更加满意了。
皇甫嵩这才笑着说道:“好,你就随子言去吧!”
碰!
皇甫嵩说罢,皇甫安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孩儿以后不能陪在爹身边,望爹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