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煊带着聂信、皇甫安和鲜卑右大统领来到了大营中央。只见大营中央跪了很多被绑的鲜卑人,他们都是忠于落也忿,不肯投降的战士。
“唉,落也忿不亏是一代鲜卑首领,死了还有这么多人信服。”
白煊笑着说道,听到这话的右大统领脸色却极为难看。
聂信听到白煊这话,一把将手中的人头丢在了地上。鲜卑人看到这颗人头,既愤怒又恐惧,这颗人头,正是落也忿的。
“落也忿已死,你们难道还要做无谓的牺牲吗?!”
聂信看着跪在地上的鲜卑人,呵斥道。
“无上的神,会诅咒你们这些该死的叛徒和卑鄙的汉人的!”
一名鲜卑人听后,直接大骂了一声,随后便撞死在了一根木桩上。而其他的鲜卑人见状,全部都不敢再出生。
“右大统领,你认为该当如何啊?”
白煊抬眼看着身旁的鲜卑右大统领,似有玩味的笑道。
右大统领听到白煊的声音,像是听到了恶鬼的声音一般,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连忙单跪在地上行礼道:“校尉大人,我看不如留下他们一条狗命!”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杀了他们的首领,若是我放了他们,难免以后他们不会来找你报仇啊!”
白煊笑着拉起了右大统领,并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们汉人有句古话,斩草除根啊!”
听到这里,右大统领不禁又冷颤了一下。
随后,便看了看在场的鲜卑俘虏,说道:“聂信,把他们都交给右大统领处置吧。毕竟是自家人嘛,我们也不能插手啊!”
此时,右大统领已经是汗如雨下,他突然又跪下来说道:“请校尉大人放心,只要我还活着,鲜卑就不会在对天朝发动战争!”
白煊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带着皇甫安缓缓走进了大帐:“右大统领不亏是右大统领,我相信鲜卑在你的统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的!”
右大统领听到这话,不由得握紧了手。
“在下谢过校尉大人吉言了!”
当右大统领带着俘虏走后,聂信有些担忧,便走进大帐,皱眉说道:“大人,我们把那些鲜卑人交给他真的没有问题吗?”
此时白煊已经写好了这次的战表,正在轻轻吹着竹简上的墨水,他看起来显得十分无所谓:“聂信啊,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鲜卑的各个部落散下谣言,说他杀了落也忿并屠杀了他身边的所有亲信。就算他放了又如何?况且……”
“况且落也忿的威望在那里,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未必敢放啊!”
皇甫安看着聂信,笑着说道。
白煊听后,显得十分满意,站起来说道:“这次总算是把鲜卑彻底赶出西凉了,你们二人也是功不可没。过几天我回长安叙职,皇甫随我进京,聂信留下来整顿军务。”
“喏!”
“……喏。”
皇甫安一听要回长安,高兴的不得了,而聂信确实有一点失落。
白煊看出了聂信的失落,先打发走了皇甫安,随后拉着聂信的手说道:“聂信呐,是不是有些不满意我这个决定啊?”
“属下岂敢?!只是…只是…”
“只是你在长安有个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有些不放心!”
聂信有些惊讶的看着白煊,睁大眼睛问道:“大人为何会知道?”
“哼!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白煊哼笑一声,随后叹息说道:“我知道去年你跟我来这下了多大的决心,只是现在,北狼骑真的离不开你。我一走,难免鲜卑再有异心,若我留下皇甫带你回长安,恐怕皇甫不能服众,只有你,我才放心!所以…委屈你了!”
“大人这是哪里话!”聂信突然单跪在地上说道:“是聂信鲁莽了!”
“哪的话!聂信,拜托了!”
白煊笑着拍了拍聂信的肩膀,随后将他扶了起来。
竖日,白煊、皇甫安骑着马带着二十多名北狼骑出发,中间还跟着一辆马车,向长安方向驶去。
五日后。
“大人!”皇甫安在路上,凑近白煊,皱眉说道:“据我爹的信中说,长安现在局势十分的紧张。童渊前辈临走时,也劝您不要再去长安,您为什么非要去长安不可呢?”
白煊听了皇甫安的话后,先是表情凝重,随后又舒缓了许多,轻笑说道:“正是因为长安现在混乱,我才更应该回去啊。如果人人都只想着避难而不是解决的话,那么事情只会越来越遭。”
“可是…大人,恕我直言,您认为你有把握解决吗?”
皇甫安自依然有些担忧,就算这次他们立了大功,但对于董卓来说,妄杀一个人太容易了。
“老实说,没有!”白煊苦笑说道:“但我不得不去,那里毕竟有太多我在乎的人。”
看着白煊的样子,皇甫安也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在说下去。
“子言,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啊!”
突然,后面的马车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有些疲累的说道。
白煊听后,笑着摇了摇头,回头调侃道:“果子,我们骑马的都不累,你坐在马车里的还累?”
“可我就是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