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看白煊一个人在林外,急火攻心立刻冲了上去。“寿成!”马腾听到后面有人在喊他,才勒住了马,回头一看,是韩遂,马腾说道:“文约,怎么了?”韩遂追上去说道:“寿成,你先别急。前面只有他一个人,他肯定设下了伏兵。”马腾生气的说道:“那怎么办?让这小子跑?”韩遂说道:“寿成,眼下不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而是尽快稳定我军的军心,这才是要务。”马腾平下心来说道:“好,文约,但此仇不可不报啊。”韩遂想了想,朝白煊喊道:“来将何人,可否留名乎?”白煊朝韩遂方向举剑怒吼道:“我乃董卓将军麾下,军司马白煊!”“好!好!好!”韩遂远远的看着白煊:“此人不死,我不安心啊。”便拨马回走,马腾见状,只得跟着回营。
白煊看到韩遂马腾撤退后,悬着的心立刻就定了下来。他的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只带了三百余骑,聂信见状,立刻赶到白煊身边:“大人,你没事吧。”白煊笑了笑说道:“无碍。”聂信看着韩遂撤退的那个方向,有些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进攻呢?明明有人数优势啊。”白煊说道:“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他们不知道我们又多少人,所以才没有贸然发动进攻,可能也是怕会有后续部队吧。”聂信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又当如何呢?”白煊想了想说道:“我们只带了三天的粮食,必须要在两日内找到粮车,这样,分成十队,一天后的午时在散关北六十里的村落集结。”说着,白煊将他们分成十队。白煊与聂信带领一队向正北出发,其他队伍也随之向十个方向出发。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白煊的这支队伍到达了只有十几个的小村落。白煊下令休息,村落里的人看到一只装备精良的马队,还以为是叛军,紧闭着大门。白煊看到如此情景,不禁有些失望。聂信看着白煊说道:“大人在失望着什么啊?失望他们不曾出来迎接我们吗?”白煊喝了一口皮囊里的水,说道:“我是在失望世道啊。军民离心,叛军四起,凉州已经十室九空。我六年前曾经随父亲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有差不多千户人家。现在……”聂信也挨着他坐了下来:“大人还有这样的经历啊。”白煊说道:“通知弟兄们,准备出发。”聂信站起来说道:“大人我们去哪?”白煊笑着说道:“我们这几个弟兄,且看且走呗。”聂信说道:“诺。”
韩遂和马腾回到了军营,马腾看着军营里一片萎靡的景象,有些气愤。韩遂说道:“来人!”“在,”一名传令兵走了过来。韩遂随即问道:“我部一共损失了多少人?”传令兵说道:“据统计,我部一共阵亡步卒一百有余,骑兵三十有余。五百余人受伤,另有一百余人失踪。”马腾的火气又上来了:“那个臭小子!”韩遂也皱紧了眉头。“另外,”传令兵说道。韩遂有股不祥的预感:“另外什么?”传令兵有些紧张,说道:“另外,敌军的那个少年将领,临走前烧了中军的粮仓…”“什么!”马腾怒吼道:“那个竖子怎么敢!”韩遂阴沉的说道:“烧了多少?”传令兵说道:“大约……大约烧了一万担粮食。”韩遂按着宝剑:“我军两旬的粮食,如此,军中的粮食只剩五天了。催促运粮队加紧运粮,务必在三天后运达。”马腾对韩遂说道:“伯约,我觉得那只小队目标就是运粮队。我们应该加以防范。”韩遂说道:“无妨,我已布下计策,他们肯定找不到。”
白煊一直向北走去,遭遇了一股由十几个骑兵组成的部队。白煊等人瞬间将他们击败,张信抓到了一个活口。白煊慢慢走过去,问道是哪个部队的?”那个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小的是杨秋将军的部下,奉命在此等候运粮队的。”白煊想了想,砍断了他的绳子:“走吧。”聂信在一旁说道:“大人,假如他回去告密,那我等不就”白煊笑了笑说道:“回去?十几个骑兵就他一个人回去,他能活?叛军可不像我们这么仁慈。”聂信说道:“那大人,我们在此埋伏运粮队吗?”白煊摇了摇头,又说道:“我感觉不会有结果。”聂信有问道:“为什么?”白煊看着张信说道:“十几个骑兵就敢接应运粮队,我感觉那帮狐狸应该不会这么掉以轻心。”
聂信正要问,突然又有十几个骑兵奔向他们。聂信立刻说道:“兄弟们,绊马索准备!”四名士兵瞬间就把在靠前的几名骑兵绊倒,后面的几名骑兵有些愣神,随后聂信一箭射倒了一名骑兵,后面的四五名骑兵也随之被打倒。白煊看着他们,觉得更奇怪了。聂信说道:“大人,我觉得这里应该就是运粮队的转运点了。来来回回已经有三十余名骑兵在此了,说不定他们只是分批次来接送的。”白煊反问道:“聂大哥,你见过分批次来接运粮队的吗?”“这”一时间聂信也有些怀疑。白煊说道:“我感觉他们不是来接运粮队的,而是斥候。这批粮食关乎着攻城的进度,我不信他们能如此淡定。”聂信说道:“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白煊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先去散关那儿集合,把所有的信息收集起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