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舍?”
魈独特清冷的金眸边漾出一抹好看的红,却仿佛浴血,让人心疼。
“你...还活着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空间裂缝勾勒出的紫色幻影是个戴着面具的四臂的高大男人,
他静默着,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刺目的伤口遍布他那健壮的躯壳,甚至有些地方隐隐能看见白骨。
即便如此...他仍在呼吸。
壮硕的身躯卓有力度地一起一伏。
明明近在眼前,可那炽热的心跳声却仿佛是从很远处传来的。
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回应,
这个口含鲜血的硬汉怔怔地转过了头,看向处于不同时空的至亲兄弟。
“金鹏...?你看到弥怒了吗...他刚刚去哪儿了?”
虽有语字拼凑之感的违和之感,
这一声,还是令魈的眼泪夺眶而出。
太久、太久了...
或许是因为业障侵蚀,让浮舍忘记了弥怒的死亡?
眼下他顾不上那么多,
他有太多话想要对浮舍说。
“浮舍...大哥?大哥!你...你还活着吗?现在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没有更多的回应。
被魈称作“浮舍”的旧日幻影伸出了一只手臂,仿佛想要拥抱许久不见的家人。
魈往前靠了靠,却看见那只刺着云纹的粗壮之手径直地穿透自己的身体。
“浮舍”,他没有实体。
“怎会如此...”
是啊...
果然只是幻影。
该死,明明自己早该想到了!
面前的“浮舍”僵硬地苦笑着,淋漓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滑落。
“金鹏...是你吗?”
口齿因为粘腻的血腥而含糊不清,
四臂的夜叉仍以无比坚毅的意志支撑着这具深受业障侵蚀的强悍之躯。
“我还不能...倒下!咳,咳咳...”
再也坚持不住的他开始猛烈地咳嗽,嘴里咳出污浊的瘀血。
“家人...我也有家人吧?是啊...我的兄弟姐妹们来接我了...”
“我这么狼狈,不好意思见你们...咳,咳咳!伯阳,我恐怕坚持不住了。”
一切或许只是旧日的幻象,实际上浮舍的幻影并非是在与自己对话。
不过这让魈觉得,当年的浮舍应当是说过这些话的。
毕竟真实之上加上错误导向的谎言,没有比这更能迷惑人心的方法了!
单纯的骗局很容易露出马脚,
真相、稍加一点谎言,才最可怕!
这片空间...很诡异,
就像活物一样,竟在揣度我的想法?
混乱的空间交错,但总会有交汇的时候,刚才那一幕恐怕已经是五百年以前了。
浮舍,他现在应该已经...
不可能在了吧。
正当魈一脸凝重地思考着,眼前的浮舍幻影消失了,好似不曾存在过。
“我们...走吧。”
心情沉重,他以风夜叉迅捷的速度坠向方才光束融化的地面,让人阻拦不及。
夜兰皱了皱眉,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里有扇门!”
荧和瓦沙克对视一眼,也紧跟其后,而派蒙则是慢悠悠地飞了过来。
降落的同时,荧反应不及,
不可避免地在地面上的水坑里溅出了很大的水花。
可问题是...这里的水实在太脏了。
这可不太妙啊...
过膝长靴和小裙子都被弄脏了,变得不干净了!所以荧妹呜呜呜呜地开始又哭又闹(当然不是)。
她一脸嫌弃地托起裙摆,视角偏下。
看着自己那双被弄黑的白色过膝靴,感觉自己在血压飙升!
然后...
“唔(′?ω?`)?”
荧好奇地看向脚下发生的异样。
活态液体一般的影子顺着鞋子附上了洁白的双腿,
又顺着袜裙之间的绝对领域攀登上短巧的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