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之前,我还想拜访两位朋友。”
荧这般说着,走向了冒险家协会的小站台。
凯瑟琳小姐便在此连续24小时不间断营业——因为她是至冬国批量发行的服务型智能机器人。
“向着星...”
“感谢你。”
让她多说一个字,荧都觉得是对她的侮辱。
20额外的原石奖励到手,美滋滋。
随后她便向凯瑟琳询问起了探索的情况:“班尼特和菲谢尔他们都回来了吗?”
“异常...”
凯瑟琳以机械的冰冷眸子瞪着荧,不含一丝感情,让荧心里有些毛毛的。
“是程序出错了?到底还是与瓦沙克不一样啊。”
荧有些失望地摇了摇脑袋,暗自盘算着这大概是因为自己方才询问的事宜很可能不在凯瑟琳服务范围之内。
不过她相信接待员凯瑟琳小姐也有着作为“人”的一面,否则她就不会私自为班尼特保留名存实亡的冒险团编制了——若按照应有的规则,这是一个违背机械程序的决定。
她正想着离去另谋他法,就听到了不远处街道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傻笑声:“哈哈!我的伙伴,你可算来啦!”
是班尼特,一个鼻子上总贴有伤口贴的乐天派,但总是倒霉,还连带自己周围的人倒霉,但依旧顽强地活着。
他曾组建了一个“班尼特冒险团”,但大家都被他的倒霉体质所累而纷纷选择离开,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可荧却不害怕班尼特的体质能影响到她——玄不改非,氪不改命,难不成哪天走在路上能有颗天星突然砸在她头上不成?
“哎,疼疼疼,哪里来的?”
荧正思索间,就见班尼特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子砸中,虽然已经习惯但还是因为太过突然而叫出了声。
他不急也不恼,无视了这场平凡的意外,就当是给平凡的生活加点料了。
他拎了个大麻袋给荧,荧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块白铁块与七块水晶块——自从认识了班尼特,开矿的任务就交给了他,而凯亚理所当然地便光荣退休了。
不过似是运气原因,每次基本上都是最低的额度,不过也没有什么影响。
“那小艾咪呢?”
菲谢尔羞着脸,娇羞地撇过头,手里却拿出了荧委托她去收集的甜甜花与鸟蛋递给她:“放肆,不可在他人面前泄露本皇女的真名。”
菲谢尔是一位中二的金发双马尾少女,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封印着其中二之魂。
而“菲谢尔”之名,便是取自一本名为《菲谢尔皇女夜谭》的书目,也只有耿直如班尼特真把这本书当成她的自传了。
菲谢尔一脸傲娇地闭着眼眸理了理胸前哥特立领上的紫蝴蝶领结,又用左手遮住右瞳发出宣告:“现身吧,奥兹。”
双色映花的纱裙边响过一声紫雷,一只与少女体型正好相衬的漆黑夜鸦凭空飞起。
夜鸦名为奥兹,姑且算是菲谢尔的管家与忠诚的仆人,同时担任翻译官。
“奥兹是不是胖了不少?”荧打趣道,倒也不是因为奥兹真胖了,是因为已经与他们熟络,久别重逢忍不住开句玩笑。
“可能是冷肉拼盘吃多了吧,最近小姐在磨练自己的厨艺,她说自己要做给你品尝...”
“咳,奥兹!多嘴!”傲娇的少女连忙打断夜鸦的话,有些懊恼地背过脸去。
“嘿嘿,那班尼特也有份吗?”班尼特老实憨憨地挠挠自己的白毛,脸上洋溢着笑容与期待。
“本皇女恩准你与我同享用暗夜的佳肴。”
奥兹扑棱着翅膀,发出卓有磁性的男声:
“小姐说,她同样也很乐意能与你一起食用她新做的料理。”
荧来自异界的身份满足了冒险家协会调查员菲谢尔的幻想,同时也是少数能理解菲谢尔的人。
因此她们很合得来,荧常会拜托菲谢尔去收集一些物资,为以后的冒险做准备。
而如今作为“光杆司令”的班尼特更是视荧为少数能够一同前行的伙伴——
荧屡次用行动与抽卡记录向班尼特证明,自己的霉运并非是班尼特所致,让他能够安安心心地待在荧的身边。
“嗯,那事不宜迟,快开始新的一轮探索派遣吧,拜托你们了!”
荧欸嘿一笑,用智慧的表情向他们竖起了大拇指,但无良的资本家总也免不了受到合理的抱怨:
“诶?可我们才刚刚回来...”
而另一方面,西风大教堂。
一位少女紧闭双眸,虔诚地向风神祈祷,祈求神明的护佑。
少女无暇,不染一尘,处于那晨曦投映窗户而射来的圣辉下闪耀。
她的名字的芭芭拉,琴团长的妹妹,同是古恩希尔德家族的后人。
她担任着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这一职位,同时也是蒙德城的闪耀偶像,广受蒙德城人的喜爱,甚至有了专属的应援团。
温迪本人虽然刚开始埋怨芭芭拉的演唱会抢走了他不少生意,但渐渐地自己也会去倾听她那充满活力的歌声。
“温迪,你也不想你是风神巴巴托斯本人的事情被这位偶像少女知道吧?”
宽敞的座椅上他们二人同坐一旁,瓦沙克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温迪正在弹奏弦音的手一抖,只是无奈地一笑:“这位魔神故友请你克制一下~她可不会相信的,毕竟伟大的巴巴托斯大人怎么可能是个酒鬼诗人?”
“瓦沙克...虽然我是许诺过会尽我所能帮忙,还让特瓦林护送你们去璃月,但你这...”
“巴~巴~托~斯——”
“好吧。”
似是自认倒霉,温迪认清了事实:如果不先应付下来,这个可怕的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从兜里拿出两枚黯淡无光的神之眼,交给了瓦沙克。
“都是时间的长河里蒙德的前人留下的,也代表着一片回忆...还请妥善使用。”
“那是自然。”
得逞的瓦沙克从温迪手中急忙接过神之眼,将其置入背包。
温迪则是哼着小曲,其实这样的他还有不少,多得就跟蒲公英海里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数不尽。
他只是不想让瓦沙克太恣意妄为罢了——若每个有点梦想的人都有了神之眼,那还了得!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不过不侵犯他人自由的自由,风神是不会干涉的,毕竟干涉在他眼里也是一种“不自由”。
而在教堂的其中一根爱奥尼式柱背后的阴霾中,一位面色惨白,名为罗莎莉亚的修女背靠着大理石石柱似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她竟拿出自己的手帐与日记,将瓦沙克的名字也记进了她的那份“可能危险”名单里——与其同列的还有那位异乡之风吹来的旅者与某个常年身居雪山的炼金术士。
与晨曦酒庄老板迪卢克的本质类似,看似经常翘班,跟凯亚一样穿梭于酒馆的“懒散夜猫子”也在暗处守护蒙德。
凡是她认为能对蒙德造成危险的人物,都要记录在案。
她是月亮的孩子,却不会回到黑暗里去。她被盗贼抚养长大,既是孩子,也是奴仆与机器。
她的青春时代,就像蒙德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