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呵!咱家孙女又重啦!是不是我女儿富养了?”
一位老人幸福地抱起孙女,有些吃力,但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沉淀。
“爹,您又在说什么呢。”
女儿在侧,嗔怪地瞥了眼父亲,笑得很美。
苍白的修女只是远远地看着,背靠着红墙。毕竟在这一时间线中,他们并不认识。
“这样...就好。”
她从未被盗宝团搞得家破人亡,老人也不曾因为养活孩子加入盗宝团。
看着虚假的父亲拥有了自己的人生,罗莎莉亚明白了许多,却又有些失落。
“原来,他的老婆和女儿正是因为他当初想要退出组织,所以才被…”
罗莎莉亚若有所思,
苍白的脸上略有血色:
“就当报答养育之恩了吧...至于我的父母,比我想象中的要适应得来。”
温迪擦了擦冷汗:“毕竟那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能不适应吗?”
“你说的没错。可命运真的是如此能够轻易改变的事情吗?”
罗莎莉亚面色阴沉,像是在反复思索自己是否被卷入了一场骗局。
“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梦一样。脱离现实的美梦。”
温迪耸了耸肩:“不愧是多疑的修女,哈哈。”
“提瓦特有自己的法则。凡事皆有代价,只不过不是由你支付。”
罗莎莉亚听罢硬是“啧”了一声:“我可不喜欢欠别人的。”
“欸嘿,你没欠哦。”
温迪俏皮地一笑,转机与希望之风常常伴他身旁,吹拂这位风色的诗人。
“风神巴斯巴托大人你的意思是我为蒙德做事,这些是我的报酬?”
“是巴巴托斯...其实你叫我温迪就好。虽然谈不上什么报酬,反正你心安理得地收下吧。”
罗莎莉亚皱了皱眉,黑眼圈下携眷着慵懒,仿佛一只等待杀机的猫。
“嗯?风神巴巴斯托大人,我这可是越听越不对劲了。”
温迪叹了口气:“你要那么理解也行?源自于千风与命运的馈赠。”
“好吧...看来是有什么事儿不能说,那我也不便打扰。”
“那么现在月光下的孩子要重回光明下生活咯,再见,巴巴托斯大人。”
“嗯,再见。”
温迪挥挥手,待人走远了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诶?你这不是可以叫对吗?”
荆棘的蔷薇远远地摆摆手,告别了风。
影子在脚下流动,汇聚成人形。
黑紫色短发的无垢少女...或者说大号一点的少女,正遥望罗莎莉亚离去的方向。
“莫伊莱。”
温迪呼唤着朋友的名字,这样的她让自己觉得陌生。
那条时间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我在听。”
仿佛是不想要多说一个字,来自未来的莫伊莱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冷漠,与世界的疏离感。
比起现在莫伊莱的人情味,眼前的这位可以说是表现得很淡。
而且她会肆无忌惮地读心,似乎并不在乎被观察者的感受。
“如果你一定要想要知道我的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都死了。”
温迪先是讶异,而后又深觉不可思议:“包括荧也…?”
“嗯。”
“可她不是终将登临王座...”
温迪发觉莫伊莱的表情恐怖,一时间哑了声。
“天理的王座从来不是给她留下的位置。不过,她确实会登上这把神之座。”
“可惜的是,那是一场阴谋。在诺斯替神话中,成神亦代表一种堕落。”
“可是我从未想过,面对弱小者的反抗祂会如此煞费苦心,步下千年的棋局。”
“你是说...天理?”
“是,但又不完全是。放心,不论如何你们无需再面对祂了。”
即便是莫伊莱,也感到无力。
明明已经成为命之律者的她等同于言出法随,又为何会看着爱人死在眼前?ωωw.Bǐqυgétν.℃ǒM
“我明白了...”
“又是不可说吗?——那位的存在。”
温迪轻叹一声,眼前的这位故友近在眼前,却竟然是如此陌生。
形象也与认识的那位大不一样。
“所以你把长发给剪了,还蓄了如荧那般的短发?”
想到莫伊莱日日夜夜感怀着荧,不惜剪去长发,温迪亦由衷地心痛——
莫伊莱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代替荧、活成荧,只不过是在追溯她们的曾经。
“嗯。”
“可我不明白,你不是融合了命运,等同于言出法随吗?那又为何…”
温迪面露难色,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如果整个提瓦特都被毁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