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璃月港还很安静,光线微弱,不时有赶早开店的铺子里亮起岩港的灯光。
炊烟照常升起,青瓦、红墙、人间。
店主们一边开门一边懒散地打着招呼,有人讨论着水质污染的事,有人抱怨着前几天有人失踪的奇闻异事。
待太阳完全升起,已是早晨。这个时候,学生们应该都奔赴弥怒先生的学堂了。
尘歌壶笼罩在一片静谧的气氛里,因提瓦特的芬芳旖旎。
当听到敲门声,荧迷迷糊糊地半睁起眼,抽出压在莫伊莱脖子下面的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莫伊莱翻了个身,没醒。她嘴里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一些梦话,诸如“荧,别走”;“改变…唔,纺织所有命运…”之类的。
荧不觉失笑,轻柔地摸摸她的小脑袋,脸上露出了满意而得意的神色。
怕惊扰到对方,荧的动作蹑手蹑脚地,穿上了衣服和裤子,起身下床去开门。
“谁?”
荧特地压低了声音,就差没告诉对方小声一点了。
“是我呀,烟绯。”
门外的声音很耳熟,咦,这不是罗...烟绯老师吗?
烟绯是璃月港最优秀的律法咨询师,能将上万条法典条文熟记于心,不可不谓一本活的璃月法典。
难不成自己犯了什么事?不对...莫伊莱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也没法干什么事。
“烟绯老师,难道是为了上次...”
荧下意识地想起了上次请烟绯让算命先生多关照一下的事情,不过照理说时间之海应该会自动补全,干扰烟绯的记忆。
难不成烟绯是半个仙人,所以免疫了?
“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你们帮忙。洞天关牒是我向往生堂的钟离先生询问,然后一位名为赫乌莉亚的客卿小姐给我的。”
烟绯的声音带着一种急切,但听上去事情仍在可控范围内。
“进来吧,轻声一点,莎莎还睡着呢。”
“嗯,好。”
烟绯看着门打开,然后慢慢地看见了荧,结果竟是把脸转了过去:
“那、那个,旅行者你平时在自己家里也穿得那么刑吗?”
原来荧急着开门,就披了件兔子玩偶的睡衣,慵懒慵懒地很可爱。
“唔...这是睡衣啊。”
荧看着烟绯那双清澈的绿色眼眸眨了眨,又低头检查了自己着装情况:就是很可爱而已罢了。
“啊,旅行者...你家确实还蛮大的。很适合在墙上贴满律条。”
烟绯赶紧叉开了话题,有些尴尬地四处环看,直到…
她的身躯一颤,哆嗦了一下。
“烟绯~你都看到了啊~~?”
背后传来了魔鬼的声音!
但是烟绯不怕:
“咦!旅行者,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坑蒙拐骗未成年少女呢?”
荧急忙做出嘘的手势,可烟绯半开玩笑地掏出一本《璃月百法通则》:“你等等,让我看看你这种情况应该判几年…”
“啊…?嗯嗯...好大的糖葫芦...”
莫伊莱打了个哈欠,像只迷糊的绵羊,倒头又睡。
烟绯若有所思地拿出了一支笔:“...你昨晚对我们的受害者都干了什么?”
荧本能地地撇过视线:“也没干什么,就是…这样,那样,然后再…柔韧性练习?”
烟绯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将其扶了扶:“你继续说,我在听。”
“不对啊烟绯老师!我可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啊!”
荧装出一副要把书扔地上的手势,烟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法理与人情有时冲突,有时兼容。权衡二者,真是种学问呢!无论如何律法既是约束,也是工具,请你千万记住哦。”
她合上那本《璃月百法通则》,嘴抿成“ω”状,就像得逞的猫咪。
“不过怎么还没醒啊...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受害者小姐醒来吧。”
烟绯在荧的手势示意下找了张椅子坐下,无奈地看着睡着酣甜的莫伊莱。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是啊?只不过昨晚我...”
“嗯,继续。”
“等等,不可以写下来啊!”
“不会的啦,哈哈。对了,你们最近关系怎么样了?”
烟绯左手托着下巴,一副兴趣盎然想听八卦的样子:“需要我做司仪吗?”
“诶、诶?”荧竟是少有地脸红起来:“这里不是璃月港吗…可以吗?”
看得出来烟绯在努力地憋笑:“当然,我的《璃月百法通则》上没有一条是明文禁止你们结婚的啊。”
“而且你们现在这算是…婚前发生关系?唔,你情我愿确实没犯法啦。”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忍俊不禁起来:
“哼...噗!抱歉,我是专业的,但是…我来当婚礼司仪一定会很有趣。”
想到烟绯以很刑的口吻主持婚礼,终于荧也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烟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