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时间节点,也就改变了时间线。
算命先生被荧和莫伊莱交给了千岩军。
烟绯在这条时间线上并不认识荧和莫伊莱,但看到她们拿出自己私人名片还是吃了一惊,答应对那个算命的进行“特别关照”。
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幸福的记忆正在填充、磨平申鹤记忆中的伤痛。
申鹤并未忘记改变之前的过去,可那些原本不属于她的情感正在让她接近于常人。
不过她仍旧保持着自己的某些特色,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人总要有点个性的嘛!
申,否卦也,意为最后结果虽然美满,可过程一定会有诸多挫折。
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便是经历挫折险阻,看清所谓世间的真相之后仍然热爱生活。
飞翔吧,申鹤。像仙鹤一样飞翔吧。
走进璃月的万家灯火,感受这烟火人间的美好,不为那些纷繁的杂事所扰。
待到小申鹤长大到一定岁数,她们又将申鹤引荐到了留云借风真君那里。
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现世的申鹤这一次不方便在自己父母面前露面。
“什么?仙人真的愿意收我的女儿为徒?而且还是那位留云借风真君?”
父亲又惊又喜,被母亲敲了一下肩:“孩子爸,对咱家孩子自信一点!咱们阿鹤啊,优秀着呢!”
“对,对!就说我们家阿鹤是最棒的!”
他竖起两个大拇指,没有什么芥蒂地大笑,由衷地为仙人收自己女儿为徒而高兴。
由于这两位正是为自己妻子治病的“仙人”九天司命真君与壶中洞天真君,所以他并没有起疑心。
“不过,仙人的洞府应该离咱们很远吧,阿鹤可能很少有机会来看我们了。”
母亲已经担忧起了以后的生活,
却被小申鹤拉扯了一下裤角,咿呀学语的年纪声音奶酥酥的:
“娘,等我学了仙法,一定第一个飞来看您!”
“好、好!阿鹤乖,要懂事,知道吗?”
父亲抓耳挠腮:“诶?那我呢?”
看着女儿噗嗤一笑,他更加不明所以,直到被最爱的老婆大人敲了一下头:“笨!难道我们是分开住的吗?”
“哦、哦!”
恍然大悟一般,他蹲了下来,抓着自己女儿的肩膀认真地说:“阿鹤,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嗯?来,拉勾!”
“孩子爸!都多大岁数人了?”
“诶、诶,别揪我耳朵!”
总之在她们的介入之下,申鹤仍然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徒弟,甚至比之前更早一些拜入仙门,提前被发现了某些方面的天赋。
甚至由于某些时间线变动产生误差,小申鹤甚至无师自通地就学会了很多仙术——这些都是现在的申鹤会的。
于是现在的申鹤掌握的仙术更多、也更精通,甚至到了准仙人级别的地步。
连留云借风真君本仙都自叹不如地认为:申鹤若是与自己同辈且具备仙人的年寿,如今的实力一定会远远超过自己。
在这一条时间线中,申鹤很早地就认识了甘雨这位师姐,并且熟络起来。
留云借风真君毫不吝啬对申鹤的夸赞:“你可比甘雨那个孩子聪明多了,我给你讲讲你师姐小时候的故事吧~”
正在打盹的甘雨立马惊醒,打了个寒颤:“师傅?我想起来月海亭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先走了!”
“诶?诶!”留云看着甘雨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幸好申鹤你不一样!”
小申鹤看向甘雨来不及拿走的清心:“师傅,你是不是把师姐吓走了?”
傲娇真君“哼”了一声:“哪有!”
“明明就是有嘛...”
“没有!”
“有。”
“...申鹤,要不为师还是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
“师傅,我觉得我娘在喊我回家吃饭,先行一步。告退。”
“诶,等等!申鹤!”
于是奥藏山出现了一位女子在前面跑,一只仙鹤在后边地面上追的滑稽场面。
不对啊,留云借风真君你为什么不用飞的啊?你是仙鹤,不是鸡啊!
活宝师徒欢乐多的好戏,一天又一天地在奥藏山上演。wap.bΙQμGètν.còM
每每回忆起这些记忆,申鹤都会由衷地微笑。
于她而言,这些记忆也都是印象里亲身经历的,而非直接塞进脑海。
灾难从源头上被制止了,因此璃沙郊的那处小村庄不曾荒芜,仍然人声鼎沸。
不过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还是选择走出农村,去往璃月港那样的国际化大都市生活。
申鹤不怎么喜欢和村里人来往,倒是自己父母跟邻里来往密切,很热情。
嗯...她的父母并没有上一条时间线的记忆,连自己一家被村里人害惨了都不知道。
倘若人们的“善意”不被驱使诱导,那便是垫着棉花的沙发,其下藏着恶意的尖刺等待有一日终会萌发。
申鹤是这么认为的。
可当她将这样的想法告诉留云借风真君,师傅却这样教导她:
“有光必有影,不是光下藏着影,而是光暗本就相伴而生。”
“就像黑白?”
“对,就像黑白。”
留云欣慰地点点鹤头,谁知申鹤这孩子随后又说:“就像旅者(荧)与命运(莫伊莱)?”
留云借风真君顿时石化:“嗯?怎讲?”
“衣服啊,而且总感觉好相像,有种很般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