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宇文玄如何咆哮,可还是有很多魏军士卒在梁军的谣言中动摇了,
一旦有了第一个逃跑,立刻就会产生连锁反应,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人逃跑。
宇文玄见状,目眦欲裂,他第一次有了对梁军的畏惧之意。
这个他一直蔑视的族群,视为弱鸡的族群,竟然在这一刻,击溃了他全部的骄傲和自信。
这时,部分溃逃的魏军骑兵冲到了这里。
一些魏军士卒询问骑兵战况,得到的回答却是惨败!
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宇文玄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更是不敢置信。
他们所向披靡的骑兵,竟然败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如拓跋狐所言,王然准备了后手,能够克制他们的骑兵?
可是这个世界上,能有兵种克制骑兵?
宇文玄心乱如麻。
随着骑兵们带来的惨败消息,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了逃跑,根本听不进宇文玄和上级军官的呵斥。
“胡狗!受死吧!”
孙谋和周猛对着宇文玄不依不饶。
宇文玄目光阴沉的扫视了一眼孙谋和周猛,恨恨的拍马而走。
胜败此刻已经注定,大势不可逆!
他继续死战,已经于事无补,不如及早撤离。
慕容光见宇文玄都逃了,哪里还有厮杀的心思。
随着宇文玄和慕容光相继逃走,魏军士卒彻底崩溃,兵败如雪崩!
梁军将士开始了全面追击!
秃发寿带来的援军,顷刻间就被骑兵冲的七扭八歪,不成队形。
紧接着,就是如狼似虎的梁军士卒杀了过来。
这些梁军士卒,眼神猩红,全都被愤怒充斥着大脑,不久前,他们差点就被骑兵给屠杀了。
他们是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可他们的同袍都死在了骑兵的屠刀之下。
如今,终于是他们复仇的时刻了!
几乎一个照面,梁军士卒就将近前的魏军砍死。
秃发寿想要稳住局面,拼命呵斥这些骑兵冷静,禁止乱冲乱撞,破坏他的队形。
可是效果甚微。
这些骑兵,现在连耶律兀的话都听不进去,又怎么会听秃发寿的话。
而耶律兀还不甘心就此战败,拼命的砍杀梁军士卒,妄图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见耶律兀没有逃走,竟然还在挣扎,王贤冷笑着纵马杀来。
耶律兀见到王贤,认出这是梁军大将,眼睛顿时放射出两道精光。
就是这个两脚羊,刚才指挥梁军,用弓弩、断槊,将他的骑兵射成了筛子!
“两脚羊!我要将你扒皮抽筋!”
耶律兀癫狂的大吼道。
“胡狗,死到临头,还在这大放厥词!”
王贤回应道。
耶律兀拍马冲向王贤,手中的砍刀狠狠的削向王贤的脑袋。
王贤一个俯身,避过耶律兀的砍刀,手中的大槊忽的刺向耶律兀的腰间。
耶律兀迅速挥刀格挡,将王贤的进攻化解。
两人如同走马观花般,使出浑身解数,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可随着魏军骑兵逃的越来越多,耶律兀身边的骑兵所剩无几,几乎全都是梁军士卒。
高信、黑罗罗,带着士卒们,全力冲击秃发寿的军队。
秃发寿拼命抵抗,奈何他的军队,被骑兵冲乱,一时间,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五万人的大军,如同五万只无头苍蝇,被梁军砍杀的血流成河!
几个梁军士卒,绕到耶律兀身后,挥起手中的绳钩,朝着耶律兀的脑袋套去。
正在与王贤酣战的耶律兀,完全没有料想到梁军会这么无耻,竟然偷袭他。
王贤对着这几个打算偷袭耶律兀的士卒大喝一声:“我要亲手拧下他的脑袋!不要你们帮忙!”
闻言,耶律兀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去,只见那几个梁军士卒手里拿着绳钩,正在瞄准自己,耶律兀惊的冷汗直冒。
“两脚羊,你们不讲武德!”
耶律兀大惊失色。M.
“对付你这样的杂碎,不用讲武德!”
梁军士卒们答道。
在耶律兀愣神之际,王贤的大槊已经劈向耶律兀的肩膀。
“啊!”
耶律兀的肩膀被王贤用大槊劈中,痛的他撕心裂肺。
哪怕耶律兀身穿重甲,在王贤的毕力一击下,也是重甲粉碎,整个肩膀都被打碎了!
趁着耶律兀痛苦哀嚎,梁军士卒扔出绳钩,准确无误的套中耶律兀的脑袋,而后用力一拽,将耶律兀从马背上拖下。
耶律兀像是一条死狗般被梁军士卒拖行了数百米,口中鲜血淋漓,等到梁军士卒停下来时,耶律兀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王贤拍马而来,从腰间抽出佩刀。一刀将耶律兀的人头割下,然后用大槊挑了起来,像是举着一面旗帜般冲向秃发寿。
“耶律兀人头在此!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王贤吼叫道。
秃发寿见状,心中惊骇无比。
他不清楚耶律兀是怎么战死的,但他知道耶律兀的武艺,那是魏国骑将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没想到竟然死在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梁国将领手中!
这让他如何不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