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乌泰赶到城下的老弱妇孺,与城头的叛贼相认。
“铁柱!你不要管我们,跟着宋天王好好干,一定要把这狗日的朝廷掀翻了!”
“狗剩子,我和妞妞好怕啊,你快点回来吧,我们以后就是要饭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爹!娘!孩儿不孝啊,孩儿不造反了,我回家!我们回家团聚!”
“娘子,为夫这就回来!你们别怕!”
城上城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天动地。
“你们都速速返回军营,违令者,军法处置!”
几十名执法官得到宋雄的命令后,立刻驱赶那些痛哭流涕的将士。
“去你玛德,你想害死我家人吗,老子不造反了!”
“滚,我不干了,回家对你爹执行军法去吧!”
一时间,无数人群情激愤,殴打这些执法官,并冲下去要打开城门,准备出城。
赖一舟见情况不妙,赶紧命人增强城门的防守力量,不能让他们跑了出去。
宋雄站在城头高呼:“兄弟们,请相信我,朝廷的狗贼这是在诈我们,就算你们回家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到时候你们已经放下了兵器,手无寸铁,就会任由他们宰割了!”
一些人问道:“可我们现在若是不出去,我们的家人明天就得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出去,就算死,也要同家人死在一起!”
宋雄见这些人如此固执,恼羞成怒的取来一把弩弓,对准城下:“我再说一遍,谁敢逃走,格杀勿论!”
“去你大爷的,你一家人都在城里,就不管我们了,兄弟们,咱们走!”
无数将士举起兵器,开始冲撞城门。
宋雄见局面难以掌控,急忙问赖一舟:“大多数的将士,其亲人都在城外,看这架势,等不到明天,我们就成光杆司令了!”
赖一舟咬牙道:“可恶的钟鸣,实在狡猾,为今之计,我们只有逃!去汇口!”
宋雄惊讶道:“汇口?宋风已经率军去金陵了,我们去了汇口,万一官兵追来,我们该当如何?”
赖一舟道:“宋风昨晚出发,现在应该已经在京口一带打秋风了,若是成功,今天夜里就该返回,我们夜里出城,在汇口与宋风汇合,然后乘船西进!”
“西进?去哪里?”
宋雄问道。
赖一舟道:“随便去哪都行,只要我们有兵有船,长江两岸的府县,哪里去不得?”
“好!一切但凭军师做主!”
宋雄此时毫无主见,赖一舟说什么就是什么。
赖一舟借口要去安排出城的事宜,便匆匆离开。
城中的大将军府。
刘木兰接到将士们暴动的消息,一张俏脸气的通红,“赖一舟这老色批,竟会给大哥出馊点子,现在城里乱成一团,看他怎么收拾,如果局面得不到控制,只怕明天就要被官兵攻陷了!”
她原本是松滋县第一富商之女,只因知县贪赃枉法,觊觎刘家财产,使计害的刘家家破人亡,因她在外祈福,这才侥幸躲过一劫,刘木兰发誓要替家人报仇。
于是投奔了当时还是一个蟊贼的宋雄,并且认宋雄作了大哥,此后便跟着宋雄造反,在他们占据松滋县后,刘木兰第一时间就将狗官一家杀的干干净净。
以一女子身份担任大将军的刘木兰,生性豪爽,不拘小节,深的将士们的尊重和敬爱。
她不想看到城破,不愿看到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被官兵屠杀。
“我必须做点什么!”
刘木兰握紧拳头对自己道。
就在这时,一名属下来报:“军师求见!”
“这老色批来见我做甚?”
刘木兰疑惑道,她对赖一舟厌恶至极,因为赖一舟经常色咪咪的窥视她的身体,这种感觉令刘木兰极为反感。
然而,不等刘木兰说话,赖一舟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放肆!”
刘木兰恼怒道:“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两旁的下人们闭口不言,赖一舟笑道:“大将军的家,就同我的家一样,还用谁允许吗?”
“混账!什么一样!你再这样无礼,我剁了你!”
刘木兰取来一旁的长刀,威胁赖一舟道,她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之前赖一舟虽然色咪咪的看她,但从不会像今天这般过分。
赖一舟笑道:“在我心里,你就如同我的娘子,对自己的娘子,无礼又怎么样了?”
“好胆!”
刘木兰不想再听赖一舟调戏,挥舞长刀就要砍向赖一舟。
这时她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没了力气,长刀“铛”的一声掉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她指着赖一舟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