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定住了。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家伙要往回走?
最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那两人给摆了一道。
“朱棣,我和你没完!”
……
随着前来赶考的学子陆续抵达京师,全城的酒楼都变得热闹非凡。
醉仙楼上。
一名身着黑袍,戴面具的男子,专心地弹奏着一曲《广陵散》。
他的琴声很懒散,充满着对生活的厌倦。
不过,这琴声也正适合在这醉仙楼上喝酒的学子。
来这的学子,多半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散漫之徒。
很难想象在一个很多人喝酒的地方,所有人会安安静静地听曲。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弹琴男子的琴音偏就有这魔力?
所任听曲的人中,一名叫做吴言信的人最为痴迷。
忽然间,这位学子灵光一闪,便在墙上写下一句诗。
“吾人莫道知音少,司马能琴绝代无。”
原来那弹琴的人姓司马,名权。
司马权一直弹奏到黄昏,待众人都昏昏睡去之后,他也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他滴酒不沾,一言不发。
可这一天他没有直接便走。
因为他看见了墙上的那句诗。
“知音?”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难道有知音吗?”
这时候,写下诗句的吴言信道:“兄台,我能看出来你定然遭遇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司马权反问:“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吗?”
吴言信道:“正是在下。”
“好吧。”司马权指了指一旁的空座位。“既然你说是我的知音,那么我便说给你听。”
两人坐了下来。
“在说我的故事之前,我想问你,你相信圣人经典都是狗屁?”
吴言信闻言立刻便笑了笑。
“司马兄认为是狗屁,我就认为是狗屁,司马兄认为不是,我也就认为不是。”
司马权用手撑住下巴,一副无趣地模样。
“你这样回答实在赖皮吧?”
吴言信说道:“不,我绝对没有任何赖皮的意思。”
“哼。”司马权冷哼一声。“你很无趣。”
司马权心想早知道就不搭理这个家伙了,这样聊下去,不如现在散了好。
他正要起身。
吴言信说道:“司马兄,那我就细说好了……”
“我只是觉得吧,这天下还是强者为尊,谁拳头大,谁说的道理就对,就这么简单。”
“司马兄要我回答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吴言信自酌一口,说道:“现在轮到司马兄来说你的故事了。”
司马权闻言,心中一动,又坐了回去。
显然,吴言信的解释成功激起了他的兴趣。
应该说,吴言信所说的话,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光明之门。
因为司马权,其实就是那一日在聚贤楼上向许观道歉的朱权。
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受到当日的屈辱。
不过现在,他本能的感觉到吴言信可以向自己解答这个问题。
吴言信见他又坐下了,便笑着比了比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马权伸出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说道:“你其实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吴言信很是淡定地拱手道:“我猜的,运气好猜对了而已,朱权殿下。”
朱权叹了一口气,开始自顾自说起当日聚贤楼上的故事。
大致说了一遍后。
朱权脸上浮现出不忿的神色。
“我自那之后,便觉得再没面目见人,所以便戴上面具,化名司马权……”
“说实话,我不怪那个许观,那天他说的话没错。”
“我只痛恨我的王兄,秦王他凭什么……”
“罢了,不过我刚才听你说的话,似乎明白了。”
“秦王能骑在我的头上,仗着的就是他手上有兵,对吗?”
吴言信点点头:
“当然是这样,不过那秦王这样欺辱兄弟,显然已经是半死的人了。”
“此话怎讲?”朱权眉头一皱。
吴言信说道:“我说出来,殿下可不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