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听了二人的解释,后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下官从未听过此事……”
“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去内学求证吧……这样也可以查出到底是何人胆敢在内学种植‘凝喉草’。”
说到这里,铁铉自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道:
“可内学多为官宦贵族人家的女眷……我们这些人,恐怕并不能随意进入吧?”
何礼似乎也陷入了这样的担忧中,道:
“所以,我才没有自己继续追查下去,等二位前来说与二位商议。”
看这两人一脸为难。
朱雄英开口道:
“行了,若是如此,你们二人不用去了。”
“我一人去调查便是。”
铁铉愣住了:
“你?张指挥你也是外男,怎么可以随意进出内学?”
何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朱雄英解释。
只见朱雄英胸有成竹地解释道:
“我之前曾在内学做过老师,只是后来才做的锦衣卫,自然可以进入。”
铁铉惊愕道:
“张指挥还做过内学的师长?”
“你还懂《女诫》、《女论语》?”
说着,看向何礼。
何礼也只好帮朱雄英打着圆场,道:
“是啊是啊,这张先生在来锦衣卫之前,的确曾在内学待过一段时间……”
“至于《女诫》、《女论语》嘛……”
朱雄英连忙自己解释道:
“我在内学,教的是骑马弓射之术,咱们的陛下武德昌隆,自然是极其重视臣下武学,不希望重蹈宋朝覆辙……”
“就算是女眷,也是可以学习御马射箭之技的。”
“当然,教的都是些皮毛罢了,那些官家女子向来娇惯,也没几个真正愿意学的。”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顿时打消了铁铉心中的疑虑。
“那我们就在镇抚司等候张指挥,”铁铉拱手道,“至于那孙若庭,我会和何指挥两人好好审问的。”
说到孙若庭,朱雄英这才想起他还身中剧毒躺在马车中。
“对了,何指挥,车内的那个孙若庭身中剧毒,但我已经及时用真气将其体内的毒逼出了七七八八,还需要寻一厉害的郎中帮其调制排毒汤药,方能保住他的性命。”
“等他醒转过来,便可以问出一些毒酒之事的实情了……至于怎么审问,想必何指挥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何礼点头道:
“那审问一事就交给我吧,张指挥此去内学,还需谨慎,要小心行事……你可不能出现什么岔子啊!”
“若是有为难之处,不用强来。我们也可以入宫回禀陛下,让陛下来定夺。”
朱雄英道:
“放心,我心中有数。”
说完之后,向何礼和铁铉二人告辞,独自一人提刀离开了。
看着朱雄英离开的背影,铁铉忍不住道:
“何指挥,如果下官没有记错,您是指挥同知,而张指挥是指挥佥事吧?”
何礼道:“是啊,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铁铉笑了笑,心中却疑惑道:
“指挥同知为从三品,而指挥佥事则是正四品。”
“照说何礼应该是张信的上司才对。”
“怎么看起来……这张信指挥,更像是何指挥的上司呢?”
……
在去内学的路上。
朱雄英路过了原本的郑国公府。
此时。
郑国公府的门楣之上,已经换了牌匾。
上书“开国公府”四个大字。
郑国公府,原本是开平王常遇春的府邸,后来是他的两个儿子常茂、常升的居所。
大儿子常茂,受封郑国公,那段时间这府邸就成了郑国公府。
再后来……
就在去年,常茂去世,朱允炆的舅舅常升受封开国公。
这里,便转变为了开国公府。
朱雄英目露悲哀之色,对于舅舅常茂的死,他知晓之后,也是难过了好一段时日。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到自己回去认亲的时候。
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查明真相,找出凶手,让父亲可以死得瞑目。
于是。